温宁身体一僵, 再不敢乱动。 “不像吗?” 谢景辞声音有些低哑,胸膛抵着她的后背, 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温宁不说话,试图抿紧,可柔软的唇瓣终究挡不住他指腹的强硬。 指腹微动,碾着她的红唇。 “像……很像……” 温宁终究还是耐不过, 小声地挤出了一句, 面色比那被揉搓的红唇还要娇艳。 这回答仿佛令他很愉悦, 冷峻的神情终于稍稍柔和了下来,指腹稍离,低下头去,安抚地吻着那鲜红的唇。 他总是那么强硬。硬邦邦的肩膀,抵着她的背;骨节分明的手指,钳着她的下颌。 浑身上下难得有一处柔软,但薄唇一贴上去,便没完没了。 不多时,温宁眼中便被逼出了一层水雾。 她伸手想去推开,然而双臂皆被那层层叠叠的银红鲛纱缠住,牢牢地和他的腰背捆在一起。 越挣越紧,温宁终于放弃。 他今日的情绪来的格外奇怪,也格外澎湃。 朦胧中瞥见他越发深重的眸色,温宁一颤,差点忘了呼吸。 她艰难地偏过头,想要稍稍躲避一点。 然而视线一转移,恍惚中仿佛看到窗外滑过一个黑影。 目光一滞,温宁以为是幻觉。 但是下一刻,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沉重的落地声,随即又传来连声的尖叫和惊呼。 温宁一愣,直到唇上骤然刺痛,她才回过神来。 一眼对上谢景辞沉下来的眸,她心里一惊,连忙解释,但樱唇被他包围着,难得挤出的话语也变得含混不清。 外面,这一楼的客人纷纷开了门,围到栏杆处,人声越来越大,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谢景辞眉头微皱,终究还是放过了她。 唇上一松,温宁终于有了喘息的时机,大口大口地汲取着空气。 稍稍平息了一点,她便断断续续地开口:“刚才……好像有东西掉下去了。” 扫了一眼那越聚越多的人群,谢景辞靠在她颈侧平复了一会儿,才抱着人起了身。 身上被鲛纱缠的乱七八糟,像是蝶蛹一般,完全动不了,温宁红着脸看向他:“你帮我解开呀……” 柔软轻薄的红纱,一层又一层,裹着她嫩白的身体,衬的那露在外面的肩颈愈发的白,也衬的她微肿的唇越发娇艳。 她甚少这么穿,这一身的红,仿佛穿上了嫁衣一般。 谢景辞眸色一黯,指尖挑起那断开的一截纱,缓缓地扯开。 这般认真的模样,像是在解开新嫁娘那繁复的衣裳。 红纱一片一片落地,温宁那被缠绕的紧的呼吸也愈发顺畅了些。 她迫不及待地想从这红色蝶蛹出来,然而身子一晃,谢景辞在她耳侧低低地出声。 “别动,后面缠在一起了。” 温宁不敢再造次,只是外面人声越来越嘈杂,她心里也乱成了一团麻。 察觉到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的后颈,温宁微微颤抖,轻轻扯着他的袖子:“你干什么啊……” 谢景辞指尖一顿,这才明白,方才解的不止是红纱,还有那挂在她脖颈上的系带。 然而为时已晚,等到两人都明白过来,跟随那鲛纱一起滑落的,还有她本就不结实的亵衣。 所有的束缚完全褪去,身前骤然一片凉意,这时采青刚好端着漆盘走进门里,温宁愣了一瞬,才意识能遮蔽的床幔已经碎成了无数片,心下一急,连忙埋在了谢景辞怀里。 他身躯高大,应当能遮个七七八八…… “呀!”采青一进门,先瞧见的是外间的一片混乱。 杯盏倾倒,茶水泼地。 她刚想说什么,可目光再稍稍往里移,里间更是一片狼藉。那银红的帐子不知何时被扯坏了,隐约只瞧的见一地乱红里,小娘子莹白的手臂正环着公子的腰背。 采青脸一红,连忙放下了漆盘掩着门出去。 大门“砰”地一声关闭,温宁才敢从他怀里起来,然而眼眸微抬,撞见他那含着笑意的眼神,她的脸瞬间红的滴血,立即环着臂背过身去。 “你出去。”她声音有些气恼,又带着些许窘意。 那蝴蝶骨在日光下翕动下,透着淡淡的粉意,谢景辞低低地笑了一声,踩着一地的乱红撩开了帘子。 * 外面已经聚了很多人,从一楼到五楼,每一层走廊的栏杆处都围了不少人,从上到下,看向一层厅堂里的那处。 温宁穿好衣裳,一出门瞧见的便是这副情景。 她走近栏杆,想向下看看,然而刚探头,眼眸便被横过来的大手遮的严严实实。 “别看。”谢景辞低低的警示她。 温宁还在恼他,刚想拉下那手,却听见旁边一声尖叫。 “是……是她!” 连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