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身后那般专注且认真的目光,她终于忍不住催促了一声。 “你快点。”她红着脸,轻声说道。 “真的?”谢景辞嘴角噙着笑意。 温宁扭头,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然而当他一加快,异样的感觉忽然传来,她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才明白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已经尽量忽视外面的声音了,但是暗夜极静,听见他洗手的声音,温宁刚刚平复的心跳又跳个不停。 不过,这次是真的累极,平息了一会儿,她便不知不觉间沉沉地睡去。 待听见均匀的呼吸声,谢景辞才走过来,替她盖上了被子。 目光略过她身上的红痕,忽想起今晚两人的异常,温柔的神情顿时又变得冷峻。 起身在这室内逡巡了一圈,他的目光最终落到了那窗台的幽昙上。 洁白的花瓣此时已经完全合拢,但是离得近,仍是有幽幽的香气扑鼻,轻轻一吸,便让谢景辞想起那时候放浪的举动。 沉吟了片刻,他想起了这花的来历,暂且把它移到了外间。 她睡得不太安稳,双手紧握着,搭在身前,嫩白的手腕上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根细细的红线,勒出了一道红痕。 谢景辞微微皱眉,俯下身替她将那红线解开。 可她攥的极紧,仿佛怕被人抢了去。 谢景辞辨认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方才拍下的那个吊坠。 白嫩的手指被一一掰开,谢景辞试图将那缠在她腕上的坠子拿开。 可刚拿走,手里一空,温宁似乎有些生气,细长的指甲狠狠地挠在了谢景辞手背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被挠出了血痕,谢景辞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倒是先皱了眉,梦中轻声呼痛。 无奈一笑,谢景辞轻轻抬起她那如葱根般的手,细细打量了一番,原来那小指上的指甲有些断了,不知是方才挠断的,还是那会儿受不住时扯断了帷幔弄的。 她的指甲生的十分漂亮,薄薄的一层,透着点淡粉,谢景辞用匕首的刀背,替她将断裂之处一点点磨平,随后又拿了湿帕子细细地擦去浮末。 如此这般,那小指上的指甲除了短了些,与其他圆润的指尖并无什么不同。 微微一扣,忽又令谢景辞想起了她极致欢-愉时蜷起的脚趾,白白嫩嫩,一颤一颤的,抵着他的肩。 心念一动,他抬起那指尖轻轻吻了下去。 这幽昙除了少许的致幻的效果,只能放大欲望,可她那会儿紧紧抱着他的腰,不愿松开。 想来,意识里大约也没那么抗拒他吧…… 作者有话说: 每天都在腻腻歪歪…… 第42章 在意 将近晌午, 天光极盛之时温宁才悠悠睁眼。 刚醒来尚且有些无力,手指虚虚一拢,却什么都没握住, 温宁心底一慌,立即起身去找那吊坠。 环视了一圈,终于在床边的案上找到了踪迹。 她珍重地拿在手心,脑海中隐约显现出这红绳缠在腕上,然后又被人解开的景象来。 伸出手指, 迎着光看了看, 温宁这才发现昨夜那断裂的指甲不知何时已被修剪整齐。 白嫩的手指滑若凝脂,淡粉的指甲在这日光中盈盈透亮, 看不出一点儿折损的痕迹。 “采青,是你替我修剪的吗?”她柔声问道。 采青正在拧热帕子, 听见她的问话,迷茫地抬头:“修剪什么?” 她看起来毫不知情, 温宁敛下眉去, 心下便明白了:“没什么。” 热帕子递到手中, 她轻轻擦着手指,温热的触感一袭来, 忽然便想起昨夜被他一根根吻过手指的画面来。 从指尖到手腕,一遍又一遍, 温宁慢慢红了脸,洗漱了一番,颊上的残红才褪完。 这时,厚重的门扉“吱呀”一声, 温宁一抬眼, 先瞧见的是那搭在门上的手。 匀称修长, 劲瘦有力,上面却偏偏留着一道极长的血痕,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她立即低下了头去。 “醒了?”谢景辞刚从外面回来,身后跟着的侍从提着两个大食盒。 一摆开,透明的水晶皮里面包着颗颗饱满的虾仁,鲜虾云吞香气扑鼻,随后,几碟脆嫩爽口的小菜也一一端了上来,绿的绿,白的白,看起来十分有食欲。 顾念到夏日炎炎,温宁胃口不好,谢景辞还特意给她带了一碗冰酪,单独装在一个盛满冰的食盒里。 将冰酪端出来,采青看了那剩下的半盒子的冰,有些咋舌:“这么多冰,怕是比这碗冰酪还贵吧?” 温宁正小口地吃着那云吞,她长在江南,饮食里偏爱河鲜,但平京桌上多是牛羊,便是有虾蟹之类的也不算肥美,这会儿吃到了极鲜美的鲜虾云吞,唇角微微扬着。 听见了采青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