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嘛。” “不是……” 温宁面上显出一抹酡色,张了张口,却不知从何解释。 幸而下一刻老大夫面色忽转,缓解了她的尴尬:“不过,这药怎如此凶猛?小娘子这般柔弱,怎可用这样狠的药来。” 老大夫又看向谢景辞,目光带了些谴责。 谢景辞唇线紧抿,并未出言反驳。 温宁知晓这是为了顾全她的颜面,红着脸试图解释:“不怪他……” “小娘子不用为他辩解,这般年纪的男子大多不知轻重,你不要总是依着他乱来。” 老大夫见的多了,一看她这般护着,便以为又是个脾性软的。 “不过,这种药你是如何得到的?我曾经在江南游历的时候见过,似乎是那些教坊里专门弄出来的……”老大夫看向谢景辞,眼神更为不悦。 家里已经有了这么个貌似天仙的夫人,却又和教坊扯上关系,明明看起来这般清贵端庄,行事怎生如此放荡?真是人不可貌相。 “意外偶得,我也不清楚这药的药性,劳烦大夫讲解了。” 被骂了一通,谢景辞面上却看不出恼,仍是风度颇好地向老大夫求解。 “你不知道?”老大夫态度好了些,摸了摸胡须,“这药确实也少见了,从前江南最顶级的教坊妙音坊尚未解散的时候,听说他们对不驯服的姑娘用的就是这种药。此药性毒,但名字倒是颇雅致,你就没发现你那小娘子身上有什么异常么?” 异常? 温宁沉思了片刻,她一到晚上就意识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 不过,妙音坊,不正是她从前所在的地方么? 她那会儿那年纪小,王妈妈总是用药来吓唬她,但是从未真正拿出来过,她以为只是个唬人的东西,没想到离了教坊这么久,却意外用到她身上了…… “她后颈上似乎多了颗朱砂痣。”谢景辞答道。 话音刚落,温宁忽然想起银环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但当时自己明明拿镜子照了,却什么也没瞧见。 余光里瞥见她脸上的困惑,谢景辞顿了一下,又道:“只是昨晚上有,白日里却忽然消失了。” 温宁偏过头去,俯下视线,然而衣领遮的严严实实的,她什么也瞧不见。 不过,他……他为何对自己的身上一颗小痣都如此清楚? 一想到这里,温宁忽然脸庞微热。 “这就对了,此药名为朱砂痣。”老大夫叹道,“没想到竟也流入平京了。说是药,其实本也不是药,是一种红色的情蛊,进了人身体后,随着蛊虫长大苏醒,欲|望便会被勾起,直至半月后蛊虫死去。若是得不到排解,便会血热而死。不过这蛊只在夜间活动,所以白日一沉寂自然便看不见了。” “半个月……”温宁脸色煞白,“能直接把这蛊虫驱出来吗?” “要是那么简单,这药便也不会被教坊秘供着了。” 老大夫摇了摇头,看了眼温宁纤弱的身体,话语又有些回转,“不过,虽然解不开,压制药性还是可以的。” 随即转身,从高高的药柜里给温宁拿了瓶药。 白色的瓷瓶里装了七粒,将要递过去的时候,老大夫忽然又收回一点,对她警示道:“这蛊虫性热,因此我给你的药,药性寒凉。偶尔吃上一次倒是没事,不过若是吃的太多,可能会宫寒,小娘子若是尚未生育的话,子嗣上可能会艰难,如何取舍,须得你自己斟酌。” 眼前这小娘子看起来年纪不大,不像是生育过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