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人没事,钱财都是身外人,只要人没事就好。” “是啊,我和郎君也在说,虽然我们遇到了山贼,但后头遇到的都是好人,可见是祸福相依。”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就开始用餐。 沈兰棠看着赵夫人餐桌上对孩子慈爱耐心模样,慢慢相信她是个心善的人。 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沈兰棠又是个猜疑的商人,昨天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一切会不会有内情,但看到赵夫人和其他人的相处,沈兰棠是真的相信,或者说她愿意相信,赵夫人就是一个好人! 几人吃得差不多了,沈兰棠也担心谢瑾会不会没有早饭吃,正在考虑要不要带两块萝卜糕给他,管事匆匆走进。 “夫人,几位掌柜的到了。” 赵夫人脸色稍稍变了变,起身道:“妹妹,我有事先出去,你在这里就当在自己家,有什么都可以跟管家或是芳云说。” “我明白了,姐姐。” 赵夫人这才匆匆走出了院子。 赵夫人走后,沈兰棠颇有些心不在焉,脑中划过昨天院子里闹哄哄的场景,忽然,身旁芳云用力跺了跺脚。 “那些个掌柜的肯定又要欺负夫人了,不行,我不能让他们欺负了夫人!” 说罢,她匆匆跑了出去。沈兰棠在原地踌躇了两步,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念头,也跟了上去。 赵家经营的是布坊,从布料纺织染色到成衣都有,此外还有几家茶楼,饭店,金铺,在整个县城都数得上名号。 因为店面多,掌柜的也多,满满当当坐了一屋子。 赵夫人是个内宅妇人,因为和夫君感情和睦,上面又没有公婆,可以说是家里说一不二的女主人,多少年没人跟她红过脸,以至于她乍然见到这么多板着面孔的叔伯,心里头不由自主紧张了起来。 “各位,感谢各位今日应我邀请来府上一聚。” 正说着,下人端着茶水进来了,里面有个穿得跟其他人不大一样的,赵夫人瞳孔张了张,倒也没说什么。 “自先夫去世后,我一直想和大家坐下聊一聊,前些日子彩云染料场的方老板过来,说我们突然不用他们的染料了,哪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跟方老板不是合作很多年了么?” 一个掌柜仗着自己资历深,率先开口: “夫人你是知道的,自从老板过世后,这店里的生意是越来越差,生意变差了我们自然得压缩本钱,这彩云染料场的染料这么贵,我们哪里用得起,几个掌柜都同意,换了家更便宜的。” “可是方老板为人诚信,他家染料是夫君对比好几家,最后选出的最不易褪色的……” “那都是老黄历了,他们家染料颜色也那么旧,早就不时新了。” “是啊,夫人,就是布料颜色赶不上潮流,我们家利润才会越来越少啊。” “可是夫君在世前两个月还跟我说,生意很好……” “那就是夫人经营不善了,我们又什么都没做。” “就是,我们能做什么啊?” “我们这么多年做下来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又没有区别,那要是生意不好,肯定石夫人自己不善经营,怎么能怪我们?” 赵夫人的脸逐渐发热,见众人群情愤愤,连忙试图浇灭他们的火气。 “从前是我没接触过生意,可若是大家好好讲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