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居士体谅,不过小道心中难安……”他突然转向一旁严氏: “这位居士可是有孕?” 严氏身子才三个月,还未显怀,闻言惊讶道:“真人如何知道?” 玄心真人淡笑不语,他突然伸出两指,手指在掌心用力一拧,指尖顿时冒出火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旁小道将一张黄符呈上,玄心真人取过黄符,燃烧的手指在黄符正前方快速画了一个复杂符号,他手指并未碰触黄符,符上却隐约出现字迹,然后他将黄符从末尾烧起,火光过处,那符号愈发鲜明。 玄心真人转过身,将燃烧至一半的黄符放进弟子拿过来的水碗之中,黄符化作灰烬,顿时成了一碗“符水”。 弟子将符水递给严氏,严氏诧异道:“给我的?” 玄心真人:“此乃安胎符也。” 严氏惊喜接过。 那一头,沈兰棠还在纠结自己有没有义务打击封建迷信,破除诈骗,就看到这位真人一顿操作,一碗水已经递到了严氏手下,死去的化学知识突然攻击她的大脑。 “等等——” 她一只手伸出,挡住了严氏接碗的手。 众人目光刹那间转向她,严氏迟疑道:“兰棠?” “.…..” 事已至此,沈兰棠强做镇定道: “我听闻道家符纸是由蛋壳,稻草杆子一起磨碎干燥而成,蛋壳,稻草终究不净,我学习岐黄之术,听闻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会坏肚子,嫂嫂如今月子尚浅,但有丝毫都恐伤了身子,一时不由担忧。” “原是如此。” 玄心真人做恍然大悟状,笑道:“倒也有道理。” “如此,就不勉强了。” 小道将符水收了回去,沈兰棠还以为他会让别人喝,但看他懂事地将水连碗一同拿下去了才放心。 这古人拿给过别人的东西,不再给第三人的规矩倒也挺好。 沈兰棠这厢掩饰了过去,众人也未在追究,玄心真人毕竟是一观之主,不能久留,又和众人说了会话就离开了。 此时已经接近午时,众人留下吃了顿简饭,才下山去了。 众人上山还是清晨,上山路上还见到了晨光自东方而起,回去时烈日灼烧,一众人又闷又热,湿汗淋漓,且也没有说笑的心思。 谢瑛和沈兰棠同乘一辆马车,谢瑛得了一本经书,据说上面还有过往数位得道道长的注释,正爱不释手,她兴奋劲过去了,抬了抬眼眸看向端正坐在一侧的沈兰棠,稍许迟疑后开口: “嫂嫂,你今日果真是因为符水不干净才不让严家嫂嫂喝的么?” 她这是在怀疑什么? 沈兰棠道:“那是自然,要不然还是因为什么,你都不知道,我刚说了这话,心脏就扑腾扑腾跳,差点没羞红了脸。” 谢瑛果然天真,并未多想,闻言就道: “我也是,我看着就觉得害怕,我要是嫂嫂,一定都要流汗了。” “这倒不至于,索性都是一家人……” 沈兰棠三言两语敷衍了过去,有阖上眼假装困倦,谢瑛果然不再吵她了。 玄妙观的事虽然已了,沈兰棠却仍觉得挂心,心浮意乱,她将此怪罪于今天这天实在太热了。 回去之后,她向谢夫人告了一声安就回去了,因道家重地,不便喧哗,今日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