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会在意,一整个晚上他都没睡着。 天一亮便过来了,可是又怕打扰到她,于是只敢等在门外。 直到她醒。 江苑似乎也不意外他的到来。 甚至可以说,她是不在意。 宋邵安还是第一次来江苑家,上一次只是在外面远远的看了一眼。 此刻,身处其中,只觉得更狭窄,但又温馨。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兰花香,江苑身上的。 江苑打开冰箱,问他:“喝什么?” 宋邵安笑容温柔:“白水就行,谢谢。” 她点了点头,关上冰箱。洗了个水杯,倒上温水端给他。 宋邵安接过后,同她道谢。 江苑用摇头代替了她的回答。 她安静坐着,偶尔喝一口手中的酸奶,插着吸管。 她皮肤很白,粉白/粉白的,脸部轮廓流畅,杏眼微微下垂,清冷之中又显出几分天然的无辜。 宋邵安从小就觉得,她像只兔子。 不爱说话的兔子。 犹豫沉默了很久,宋邵安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贺轻舟昨天来过?” “嗯。” 他面色担忧:“他昨天半夜问我要了你家地址,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摇头:“没事。” 连敷衍都不愿意。 宋邵安又喝了一口水,手指触着杯壁。 水是温的,但他却觉得触感很凉。 过了半晌,他像是忍受不了这大片的沉静,问她:“要实习了?” 再次点头:“嗯,下周。” “注意身体。” “谢谢。” 便再无话。 宋邵安是法学专业,面对别人从善如流,淡定沉稳的他。 可是在江苑这儿,他却如同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结巴。 他走了,喝完那杯水之后走的。 没有人永远是一个样子。 贺轻舟都能忘了江苑。 所以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真诚,足够坚持,江苑总有一天会被打动。 会有,那么一天吗? 他走后,江苑慢吞吞的站起身,把杯子洗好放回原处。 花瓶里的花也拿去扔了。 那一整天她都在家里看书。 直到晚上做饭的时候,才注意到醋用完了。 有了昨天晚上的经历,她不太敢在夜晚出去。 哪怕知道那个人还在拘留。 指尖泛凉意,她沉默半晌,最终还是戴上帽子和口罩。 外套把自己裹的很严实。 是一种,完全对外界戒备的姿态。 走两步便要回头看一眼,明明这个点人还很多。 有散步的,也有出来约会的。 不远处的广场甚至还有跳广场舞的。 大约是这种喧闹太过烟火气,她的恐惧便稍微被平复了一些。 直到走出了巷子,到对面的便利店,热闹便似被隔绝在外一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