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都夹在最中间。 一年的时间,保存的还很好。 密密麻麻的,全是贺轻舟的名字。 放远点,眯眼看时。 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变成了他的脸。 笑容桀骜阳光。 她去买了点做蛋糕需要的工具,然后做了一个生日蛋糕。 从蛋糕胚,再到奶油,都是她亲自做的。 不过还是不太熟练,裱花不太好看。 她用巧克力在正中间画了个简笔画。 贺轻舟有一颗小虎牙,平时看不出来,只在笑的时候才明显。 不过他好像不太喜欢自己那颗虎牙。 如果不是江苑说好看,恐怕他早去矫正了。 她是晚上过去的,夜里风大,冷风刮在人身上,锋利似刀片一般。 不光冷,还疼。 这是下车以后,她最直观的感受。 她把蛋糕换了一只手,放在嘴边哈了哈气,这才稍微暖和一些。 等这次倒春寒过去,应该会暖和起来吧。 脚上也是冰冷的,仿佛鞋子里灌满了冰水。 她走到铁门外,隔着院里的那些高大绿植,春日里都纷纷开出了新芽。 落地窗内,灯火通明。 她听到了里面的吵闹和笑声。 很热闹。 不知怎的,她稍稍松了口气。 她是有愧于贺轻舟的,所以想趁最后一年,尽量弥补一下。 过了这一年,他们大概率这辈子是不会再见面的。 江苑已经做好了打算,等明年毕业了,她就会从这儿离开,到时候也会彻底断了和他们的联系。 再也不回来。 所以,只剩最后一年了。 好在贺轻舟已经忘了她。 她也不用担心他到时候找不到她了,会哭鼻子。 江苑其实常被人说冷血,像块捂不热的木头。 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迟钝的神经大概是这一切的源头,她的情绪总是上来的很慢。 尤其是,贺轻舟常挂在嘴边的喜欢。 她体会不到。 正为应该怎么把东西送给他而犯愁,阿姨提着两大袋垃圾出来。 看到江苑了,她先是一愣,然后满脸笑意走近:“来给轻舟过生日?” 江苑摇了摇头,她接过阿姨手中的垃圾,把蛋糕和礼物递给她:“能麻烦您,把这个给贺轻舟吗。” 阿姨问她:“你不进去?” 江苑还是摇头,礼貌的笑意浅显:“他生日,我希望他能开心一点。” 见到她以后,恐怕就开心不起来了。 阿姨照顾了贺轻舟挺长一段时间,对江苑也算熟悉。 贺轻舟有几次大晚上急匆匆的出去,然后带着一身伤的江苑回来。 她表情木讷,坐在那发呆。 贺轻舟在一旁给她上药。 偶尔低头用袖子抹下眼睛。 江苑会轻轻抱住他:“贺轻舟,我不疼。” 更多的时候,她则是一言不发的发着呆。 都没多大,一个才十六,一个十七。 那阵子,江苑都住在那。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