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三月中。 呆在武功县侯氏田庄的侯君集,就如同一只困兽,他不停在的屋里走来走去。远离朝堂,远离权势,让他的心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他得不到外界一丝一毫的消息,这让他有一种睁眼瞎的感觉。想到这里,不由的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 就在这时,门吱呀的一声开了,侯岳拿着酒壶,带着棋盘进来。 “老子哪里时间跟你下棋,这里我不待了,我要回长安。”侯君集的情绪有些失控。 侯岳不理他,自顾自的摆酒,摆棋,然后道:“你这时候回去干什么?一切等尘埃落定在说,来,下棋。” “什么尘埃落定?”侯君集觉得侯老三话里有话,便狐疑的转过身,坐在侯老三面前。 “齐王反了,李世绩奉命平叛。”侯岳轻描淡写的道,拿了一个棋子落在棋盘中间。 但这话听到侯君集耳里,不亚于晴天霹雳,齐王跟太子来往一向是比较密的,不由的压低声音:“齐王怎么反了?” “齐王杀了权万纪,然后自建朝廷。”侯岳道,却是咪了一口酒,又指了指棋盘:“来,下呀。” 侯君集焦燥的摇摇头,他这时哪有下棋的心思,而且对于他来说,打猎,喝酒什么的比下棋好玩多了,下棋一向是他不屑的东西,只是他看侯老三那笃定的样子,也只得胡乱的拿了棋子,看都没看棋盘,直接将棋子随便放了个位置。 然后问道:“那这事跟太子有什么牵连?” 侯岳摇摇头:“目前还看不出来。”侯岳说着又落子了,又催着侯君集快下。侯君集又看都不看的落子,侯岳笑道:“看不出,你还是快棋手。” 侯君集一阵无语,只得岔开话题,追问太子和齐王的事,只是侯岳却是左右他言,弄了侯君集一阵头大,最后火起,掀了棋盘,将侯岳赶了出屋。 侯岳呵呵笑的出屋。 小淘从一边过来,没好气的道:“你尽惹他干什么?” “老子这些年,受他气受的够多了,这小子一肚子阴招,当年,我我为他出了多少力,又指明追随李二的路,没想,他最后却在李二身边给我下绑子,还当我不知道呢?”说到这些,侯岳就一肚子的气。 “这都陈年烂芝麻的事情了,你还记它干什么?”小淘肚子有些好笑。 “我哪有工夫记这些,不过,这回,他落在我手下,那总得出一口气的。”侯岳道。 “爷爷,爷爷。我们玩碰碰车。”这时,两岁的小冬瓜踉跄着脚步冲过来,手里还抱着两辆小木车,这是梁少天那呆子帮小冬瓜特制的。 “爷爷,爷爷,木车不好玩,我们玩下棋。”身后,同样两岁的弟弟小西瓜也跟着小跑过来。 侯岳看着这两兄弟,那脸上笑得象朵花,孝宝和夜歌硬是争气,要么没有,这一来就来了个双胞胎。 侯岳一手抱着一个,在小淘耳边道:“老了,咱也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了,等太子这事一了,我就辞官,咱们也学霍飞白那小子,乘着腿脚还利索,咱们也倒处走动走动,当当驴友,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现在可没门票那回事,省了一大笔。” 小淘看了看侯岳,感觉到了那股子岁月苍桑,当年,两白领小夫妻一头扎进历史的长河,本着小投机的心理,啥也不顾的就一头扎进了宦海沉浮之中,而随着时间推移,两夫妻就很有一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觉。如今,感觉累了,厌倦了。 对于侯岳的打算,小淘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转眼就是三月底,而齐王还没等李世绩的兵到,就被驻地的人抓了送到京里,接下来自然是三司会审,而这一审就审出了条大鱼,纥干承基不知怎么牵进了齐王案,他为了保命,便想了一招以功抵罪之法,于是,就将太子出卖了。 李二接到太子谋反的消息,那真个叫晴天霹雳,于是命令长孙无忌,房玄龄,李世绩会中同书,门下的官员审理此案。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证实了太子谋反之事,牵连进去的官员很多,汉王首当其冲,接下来是洛州都督张亮,还有禁卫将军李安俨,再就是一干东宫官员,李二看着这些不由的心惊啊,若是太子成功的话,那么,他就将是第二个李渊。 于是有关人等,速度被关进大牢,就连侯君集也不例外,毕竟之前,他跟太子互通款曲,也是有嫌疑的,好在,他因为被侯岳中途绑了,没参和进谋反里面,只能算是朋党,终将命保住了。 晋王宫。 李冶同侯岳喝着茶。一边晋阳公主小兕子就乖乖的坐在一边,这天气暖和了,兕子的身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