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的入了秋,落叶随风飞舞,地处北方的蓟县已经有些冷了,甚至早上起来,哈口气,都能看到空气中的白雾。 侯岳这几天一直在幽州下面的县里跑,一年一度,他这个御史要给下面的官员评分,然后报到吏部,归档,以后就成了官员升迁的一份重要资料,当然吏部本身也有一个评价表,可以说是双管齐下。 这天回到御史衙门,洗了个热水澡,便躺在那软榻昏昏欲睡。 却听窗外的走廊上珍儿和丽娘在嘀嘀咕咕。 “那朝华郡主真跟着膏药似的,天天没事,说是来找夫人,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打咱们四公子的主意,还是郡主,也不害臊,没脸没皮的,没看四公子都躲着她吗?”是珍儿不快的声音。 那丽娘卟哧一笑:“怎么好大一股子酸味儿,咱们的珍儿吃醋了,你说你这妮子,也太没本事了,你想四公子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生米煮成熟饭呢?” “哪有的事,丽娘你可别胡说,再说了,我是说朝华郡主,你扯我身上干嘛?”珍儿回道。 “怎么,不好意思承认啊,我还准备想个法了帮帮你呢。”丽娘有些调笑的道。 “什么法子?”珍儿的声音有些迫切。 “那你得承认,是不是在打咱们四公子的主意。”丽娘吊着她的胃口。 “哼,爱说不说,等下子,我见到夜香郎大哥,就跟他说,丽娘最近跟衙门里的差头走的挺近的。”珍儿可不怕丽娘。 “你可别胡说哦,死丫头,怕了你了,我跟你说,这男人哪,你别跟他整的什么暗示,什么柔情,直接扒了裤子里屋里等他,成了好事,至少他也得给你个名份了。”丽娘压低声音道。 “能成吗?这样不是让他看轻了吗?” “肯定能成,珍儿丫头,你难道还想着做正房夫人,那是别想,而做个妾或通房,就得这样。”丽娘拍着胸脯。 “那之前你打我们大人的主意,怎没见你使出这招?”珍儿的话音里有些置疑。 “怎么没使出这招,只不过出了意外,叫别人得了便宜。”丽娘这话有些咬牙切齿,只是说到别人二字的时间,却是带着笑意。 “哇,那你是怎么使手段的,咱们大人是怎么躲过的?又是怎么叫别人得便宜的?”珍儿好奇的要命,其实下人们对丽娘怎么就愿意嫁给夜香郎也是好奇万分。 ……………… 这两人在外面,说的全是勾引人的手段,初时侯岳只当听笑话,觉得还挺可乐的,这女人在一起谈起男人来那也是十分彪悍的,可等珍儿说的他的身上,便忍不住了,重重的咳了一声。 窗外的珍儿和丽娘本以为今天大人和夫人都不在,大人这段时间一直在下面县里,而夫人则跟着独孤娘子准备开戏园子的事情,哪想到,大人却回来了,显然这时正在屋里休息。 两人叫侯岳的一声咳声吓的魂不付体,‘呀’的一声轻叫,就飞快的跑开了。 侯岳打开窗户,瞧着两人的背影一阵好笑。 这时,小淘也从外面回来了,听门房的差役说大人回府了,便也赶快回屋,见侯岳站在窗前笑咪咪,便凑过去一看,正看到丽娘消失在转角的身影。 “怎么,这会儿又想上了,要不,我做主,把她收了房。”小淘挑着眉笑。 侯岳瞪了小淘一眼:“什么鬼话。” “这男人看着女人笑咪咪的,不是有那想法是有啥?”小淘笑着,打量着侯岳,这段时间在下面跑,黑了些,也瘦了些,两眼倒还有神。 侯岳将刚才丽娘和珍儿的对话说了一遍,然后道:“现在我对你笑咪咪的,你是不是配合一下,老夫老妻,咱不整那些浪漫的东西,直接上床。”说着侯岳就将小淘抱起,丢在床上。 小淘一伸腿,抵着侯岳的胸,侯岳正要发威,却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是紫衣。 两夫妻连忙整好衣服,小淘开了门,却看紫衣手里拿着一封信,说是京里舅爷送来的。 紫衣等人嘴里的舅爷正是小刀。 “小刀来信了啊,快,拆开看看,听独孤化说,他如今在长安混的还成。”侯岳凑了上前,接过小淘手上的信,拿了竹笺将信挑开。 前头无外乎就是报平安,然后今年又添了一个胖小子,还嚷着小淘和侯岳不能亏了小外甥,要记得送礼。 “这小子,还直是不客气。”侯岳笑道。 “那小子也是个有便宜就占的主,宰起我们来可没商量。”小淘摇着头,不过从信里,可以感觉小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