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笛儿等在藏剑阁之中,等待着今天谢文笛提到过的那个要教她武功的人。 门“吱呀”一声开了,来人和陶笛儿同时愣住!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白秀恨恨瞪了陶笛儿一眼,刚刚的惊讶敛去,只留下讥讽和怨恨,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的唐少夫人。” 陶笛儿脸色一沉,千嶂宫和唐家灭门的事儿她还没有弄明白,白秀这么算是揭她伤口了。话音冰冷道:“你怎么在这儿?” 似乎是意外陶笛儿气质的改变,但白秀看着陶笛儿看不见的一只眼睛,似乎心情微有好转,唇边竟然还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伤筱让我带你过去。” “伤筱?是要教我的人吗?谢……我是说舅舅不是说让我在这儿等吗?”陶笛儿莫名其妙。 白秀听到陶笛儿说出那两个字,脸色蓦地一沉:“不准你叫他舅舅!”声音尖利,一掌竟拍了过来。陶笛儿惊讶下连忙旁边退去,惊讶发现刚刚自己站立地方的后墙上,出现一丝裂纹…… “你!”陶笛儿怒极,没想到对方竟然因为一句不合就出手。 白秀脸色还是铁青一片,恨道:“陶笛儿,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不然……”嘲讽的一笑,“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直蚂蚁那么简单!” 陶笛儿感觉脑子里火热冲顶,这种生命身不由己的感觉是她最讨厌的!然而突然也想到了什么,她也学着冷笑了一声:“你是能简单杀了我,但你还是不敢,不是吗?” 不待白秀回话,陶笛儿昂着头转身走出了藏剑阁。 陶笛儿身后的白秀一愣,就听见前面那令人厌烦的声音响起:“不是要找人吗?不要浪费时间了。” 白秀领陶笛儿走的地方越来越偏僻,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白秀不可能杀了她,陶笛儿都要怀疑白秀是不是带自己去她未来的“藏尸地点”了。 手里握着毒药的瓶子,陶笛儿抿唇跟在白秀身后。从刚刚开始,两人就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连陶笛儿这种与世无争的软性子,都天然对白秀有一种敌意。虽然自从陶笛儿听过白秀的身世后,稍微对这个女子有些同情,但她还是不明白白秀为什么要那么恨她。 “看什么?”白秀感到那人讨厌的视线一直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由恼怒回头。 陶笛儿一耸肩,“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白秀似乎也意识到这是一个扯皮的问题,干脆的瞪了陶笛儿一眼。接着想起什么,冷哼了一声:“别嚣张太早……一会儿有你受的!” 也多亏了白秀这一句无意的提醒,让陶笛儿对之后发生的事情有了一定的心理基础。 又走了不知多久,白秀带着陶笛儿走到了一个小土坡前,停住了脚步—— “到了。” 陶笛儿“啊”了一声,疑惑的左右打量了一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刚想开口问白秀,却见白秀绝美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狰狞! 不好! 陶笛儿心中念头闪过,却已经来不及了!身后被白秀重重一踢,接着整个人向地下掉下去! “啊……嘶!”陶笛儿捂着摔疼的屁股,四周是一片黑暗。 空洞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伤筱说,让你自己出来。若是一个时辰没有出来……”白秀的话弱了下去,听不清楚。 陶笛儿着急的想听清,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然而手碰触到了湿润的墙壁…… 脸色一白!她已经明白自己没有听到的那句话是什么了! 这里是一个地下的暗河河道,估计已经被废弃了一段日子。以千嶂宫的手段,应该是通过人工引流的方式。也就是说,只要上面有人控制,水流很可能再次灌满这河道之中! 陶笛儿脸色败坏,苦笑着滑下身子。 这场景让她不由自主想到了当初她和李忱在水牢时的样子。想起李忱,陶笛儿不由想起当日李忱追她出城时的眼神…… 陶笛儿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诫自己如今最要做的就是冷静,这样才能想办法出去。 暗河河道中十分阴凉,但是是通风的。凉丝丝的风打在脸上,陶笛儿暗暗呼出了一口气,这说明这河道是和外界相连的,自己还有出路。 陶笛儿检查了一下身上,发现还有一小节火折子,药囊和匕首。 把匕首握在手中,陶笛儿小心翼翼往前摸索,怕有动物偷袭。至于火折子,她还想等急需的时候再用。 沉沉呼了口气,陶笛儿踏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脚下的声音在空旷深邃的地方发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