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陶笛儿的意料,第二天远路就带来了李忱的决定:三年之约继续,但三年之后入宫为妃。 陶笛儿摸摸鼻子,心说这妃子明明是这么名贵的头衔,为毛非要安在自己身上?大把大把的花姑娘在抢啊,他李忱怎么就这么不识货呢?敷衍的点点头,陶笛儿美滋滋的想跟在远路身后走出院子,然而脚还没踏出院门,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影吓来一跳。 “娘娘请回……”陶笛儿顿时一噎,看着那暗卫愣没说出话。娘娘?话说是在叫自己? 远路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灰心丧气的陶笛儿一眼,心想你那些小算盘还能瞒得过主子?挥手让暗卫退下,才似笑非笑的说:“如今主子回宫,身边也不需要人服侍……你现在这里呆着,好好熟、悉、熟、悉!”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见陶笛儿脸色败坏,更是忍不住咧了咧嘴巴。 bt!陶笛儿心中狠狠腹诽,但脸上却还维持着笑容,“这恐怕不妥吧,毕竟要是主子突然需要配些毒药可怎么办?不如让我去太医院参观一下?”远路倒是没想到这个,想了想,答应帮陶笛儿去问问,然而这一问就是七八天。 “静兰……远路还没来吗?”陶笛儿没骨头一样歪在躺椅中,晒着阳光问道。那小小的身体团做一团,茸茸的像极了麻团。 静兰在旁边斟了杯茶,心中埋怨主子为何对皇上的事情不上心,却总问着远路的事儿,但嘴上还是恭声道:“回主子,没看到远路公公来……听前面的人说……” 陶笛儿小耳朵支楞起来,她真是闷烦了,因为李忱的故意阻挠,她连外面的一丁点事情都不知道,所以见静兰肯跟她说,顿时八卦起来,“说什么了?” 静兰见陶笛儿懒洋洋的神色一变,像是打起精神,心中欣喜:“听说是马家的小姐要入宫了。” “咳咳……”陶笛儿放到唇边的一口茶顿时呛住,被静兰拍了好几下才缓过气来,口气仍是不可思议,“马家小姐?是那个马家?”这个不会就是李忱那个死对头马太监家的闺女吧,话说怪事年年有,难道今年特别多? 静兰又是好笑又是着急,帮陶笛儿擦了擦湿润的嘴角,才说:“这是自然,不过这位马小姐是马公公大哥家的小姐。” 陶笛儿这才恩了一声,但随即却是一皱眉:“宫里,不是已经有了一位王娘娘,是马公公的干女儿吗?” “哎,这干女儿哪有亲侄女亲啊……”静兰不以为然,“况且那位王娘娘也不受宠,如今进宫几年,却还没有消息……比她晚了的晁娘娘都生了位小公主了!”她本来不是什么爱论是非的人,但见陶笛儿爱听,以为她是对后宫的事儿开始上心,不由将自己知道的一一说出。 陶笛儿点点头,但内心却是不大赞同。不是不受宠,是根本不能受宠。马太监势大招风,已经是李忱不得不除之人,所以他一派系的女子注定了就不可能诞下皇嗣。 想必马太监也应该清楚这一点吧,不然就不会找了个干女儿嫁进来。但为什么如今还要将亲侄女推入火坑?陶笛儿有些想不明白,不由出神儿了。她脑子正乱,却突然听到静兰推她说道:“主子,路公公来了!” 陶笛儿抬头一看,果然就见远路拧着小腰一步一摇的走进了院子。陶笛儿不留声色的瞥了静兰一眼……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听见,莫非是会武功吗? “看起来你倒是滋润……”远路一屁股坐在躺椅旁的凳子上,敲着腿道,“这两日来回在主子和太后娘娘两处跑来跑去,真是累死我了……” 陶笛儿似笑非笑,看着远路一眼写满了“快问我为什么为什么”的表情,故意不搭话。果然一会儿功夫,远路先撑不住了,瞪了一眼没心没肺的陶笛儿,恨恨道:“我这儿还不是为了你!” “哟,为了我?真是不敢当……请问路公公为我什么了?”陶笛儿逗够了孩子,抿唇问道。 远路哼了一声,面带得意道:“当然是立后纳妃的事儿了。你不知道啊,几天前那个死老贼在朝堂上就说皇上内宫空虚,六宫无主,应该多加充盈。他算盘打得却好,想让自己侄女当皇后,哼哼……”陶笛儿一听果然是这事儿,不由好笑。 皇后有什么用啊,虽然富贵,但若是皇帝实权,那还不是说废就废?况且在古代皇后基本就是年老色衰黄脸婆的代名词,这位马小姐怎么这么想不开? 远路暗暗打量陶笛儿神色,见她一副并不在乎的样子,接着说道:“这还不算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