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霹雳堂一百里外的一个小渔村中,一声叫喊打破了诗话般的宁静。 “你!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都说了晚哥哥是我未婚夫了,你怎么还这么缠着他?你不说你是他嫂子吗!”本是软语吴侬的声音,此刻也忍不住尖锐起来。那江南清秀的女子叉着腰,将那俊秀无双的失明少年藏在自己身后,手指点着那红斑少女的鼻子。 “我没跟你说话,我只是和晚说话啊。”红斑少女无辜的眨眨眼睛,转而问那绝色的少年:“晚喜不喜欢和我说话?” 晚立刻笑眯眯的点点头,然而听到清儿哼了一声,又忍不住低下头。 “晚,乖乖去玩吧,我和清儿有话说,这包糖给你。”唐若涵眼中闪过惊喜,也顾不得清儿生气,拿着陶笛儿递给的一包麻糖笑得开心。 “你收买人心!” 陶笛儿白眼,心说你以为呢?就是要收买才进你们家住着。想起唐若涵嗜糖的毛病不改,连唇边何时出现的那抹纵容宠溺的笑容也不知道。清儿本想骂她相貌丑陋,然而看到她的笑容却不禁愣了一下,接着有些奇怪。这个女人,刚刚笑得……好漂亮。 陶笛儿心中腹诽,嘴上却不能那么说:“呵呵,哪里是缠着他,只是晚弟弟比较投我的缘罢了。再加上我家爷去得早……”陶笛儿感觉自己演戏的水平越来越高,刚刚还因为自己和唐若涵套近乎吃醋的清儿,此刻表情就软了下来。 “那个……嫂子,其实……”清儿看着陶笛儿红红的眼圈,不知道该劝些什么。“我刚刚都是乱说的……你别当真。” “没事,你这孩子就是心眼实诚……”实诚到留着别人的老公当老公。陶笛儿心中腹诽,半真半假说着。 清儿更不好意思了:“那个,嫂子,你的信都寄出去几天了,你看公公家什么时候来人啊?” 陶笛儿当初为了拖延她和唐若涵的婚事,只得借口弟弟成婚应该报请家里人知道,即使是多年未曾联系,也应该告诉一声以示尊重。陶笛儿嘴极甜,哄得清儿爹妈外加小丫头都傻乎乎的点了头,接着她就名正言顺给唐夜陵写了封求援信。美中不足的是这送信的只是个赶牛车的小子,速度嘛,肯定是慢了些。 眼见着唐若涵越来越和自己亲近,陶笛儿心中除了喜悦而余,最多的还是唐若涵的愧疚心疼和对自己的反省。如果当初没有离开他,也许他就不会失去记忆,失去武功。陶笛儿曾经暗暗试过唐若涵武功,发现那人居然已经不记得一招半式了。而当时他失踪的真实原因和经过,也许一辈子都不得而知了。 陶笛儿每一次看到唐若涵看到自己给他带糖时的欣喜表情,心中都疼得好像是凌迟一般。他黯然却纯澈的眸子,就像是一个印记,永远提醒着她陶笛儿这辈子犯得最蠢的一个错误。 当晚,陶笛儿、唐若涵和清儿一家吃了饭,陶笛儿照例去院内散步。她坐了一会儿,心想着唐夜陵收到家书时的表情,也知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