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笛儿自从那天昏迷后,惊吓自责外加雨中受了凉,竟生了一场大病。病势汹涌,唐夜陵只好带着她在当地延医。在唐夜陵日夜照顾之下,陶笛儿总算捡了条命。然而自从醒来后,她竟没有说过一句话。唐夜陵起初以为是病患所致,便想送她回唐家细心调养,自己去寻找唐若涵的下落。然而每一次将她送上马车,不一会儿总能看到她一个人跑回来,紧紧牵着自己自己衣袖。 唐夜陵曾试着问过:“为什么不愿回去?”陶笛儿看着他半天,不说话。眼中的墨色浓郁,看得人心疼不已。此时,唐家药司来人替陶笛儿诊治一番,最后言陶笛儿所犯为心病,心病只有心药医。唐夜陵知道她心中放心不下唐若涵,便带着她一路寻来,顺便带着她出来纾解抑郁,希望她重新振作起来。 “我说啊小伙子,这娘子要是生气的话,你呀,不能光劝她……”老婆婆一边收拾鱼,一边絮絮叨叨道。 唐夜陵曾解释过,但这老婆婆一口认定二人是夫妻,让人不由头疼。况且他以叔叔之名带着侄媳毕竟不大方便,他也就也没再多说什么。 “那依婆婆之见,应该如何?” 渔婆婆一笑,心说这小伙子长得好像是仙人一般,而陶笛儿相貌只算清秀,而且郁郁不语,便知道两口子必然是闹了别扭。谁知道这小伙子一开始竟否认两人是夫妻,渔婆婆就不由开始替陶笛儿抱不平。你说你不是她夫君,你抱着她做什么?你说你不是她夫君,那你看她的眼神儿是怎么回事? 渔婆婆想到这儿不由有些得意,“你们年轻人啊,真是不知道好好过日子……动不动就恼了,依我说,看你看那小娘子的神情啊,就跟当年我老伴看我似的,明明心里欢喜的要命,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啊?”唐夜陵身子微微一震,想说话却忍住了。 那渔婆婆见他神思触动,不免笑意更深:“我看你这几日为了她愁眉不展,估计是招到人家了吧?所以光哄是没用的,你总得陪个不是啊?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娘子生了几天气也该好了……”唐夜陵轻轻咳了一声,表情微微有些尴尬。 “老婆子,还没唠叨完啊?赶紧生火做饭吧。那细女娃身子弱得很,你还饿着人家?”渔翁从前面船舷回头喝了一声,渔婆不由哼了一声。 “老头子,我说两句怎么了?这不是正做着吗?”老渔翁嘿嘿一笑,不再说话,半刻之后,一股清香的蒸鱼气息传来。 “笛儿,吃饭了。”唐夜陵将手中的饭菜放在小桌子上。陶笛儿看了唐夜陵半晌,然后将碗拿起来开始扒饭。 “笛儿,要吃菜……你尝尝这个鱼……”唐夜陵说着给她碗里夹了一块剔好刺的鱼,眸中神色一黯。虽然已经不用自己每顿喂她,但如此味如嚼蜡,却一点也不像是以前的她了。 吃过饭,陶笛儿呆呆坐着,唐夜陵投了手巾,慢慢帮她擦嘴,然后擦手。若是以前,陶笛儿估计肯定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