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雪魄珠,大长老面色大变,她惊愕片刻,随即大怒,“你如何失信于人?你既然将雪魄珠送于宫主,为何又要……。” 昕儿淡然一笑,却不回话,只是轻轻扬手,雪魄珠闪烁着逼人的光华飞至半空中,昕儿仰首,过了半晌,才轻声道:“有的东西,你想要,却得不到,有的东西,你不想要,却偏偏跟着你,这世间之物,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抢到手,也留不住。” 凝视着雪魄珠缓缓自半空中掉落,最终它在昕儿颈间飞旋,光华形成一道银色的链悬挂在颈间,难道上天果真选定了她作为雪魄珠的主人? “若咱们失信于宫主,想必战祸立至,”大长老一顿足,满面的惶急,“光明宫之人极擅水战,她们此次悄无声息潜入孤峰,封锁了出海之地,咱们已然落于下风,而且红莲盛放在即,咱们必须立刻离开,否则……,杨姑娘,宫主得不到雪魄珠,想必绝不会罢休。” 大长老这般言,似乎是已将自己引为知己,此时形势危急,的确需要与自己联手,当今之计,不知要如何才能说服邀月宫开放出海口? 寻思半晌,昕儿抬首,“大长老,红莲还有多少时辰开放?” “大人上峰之前,曾经说过,四日内红莲必然绽放,”大长老仰首张望峰顶,满面惧色,“现已过两日,明日日落之前,咱们必须离开孤峰,否则……。” 看她不着痕迹的颤抖,昕儿缓缓转过身,她想起在蛇窟看到那些火蛇,直至此刻,想到那赤红的蛇身,昕儿仍然忍不住一阵恶心,虽不明火蛇有多么可怕,但潜意识里却觉得那是天底下最最可怕之物,连外尚如此恐惧,深知底细的大长老心底有多么的害怕自不言而喻。 “大长老可有何计策?”昕儿收敛了心情,眼中却仍然闪烁着恐惧,“若强攻邀月宫的战船如何?” “初时我也是这般想,”大长老忧心忡忡,连连摇头,“咱们不擅水战,而且勿勿上阵,必定惨败,茫茫大海,不等火蛇破窟,咱们便葬身大海。” 心念微动,昕儿淡然一笑,“适才三战,咱们一胜一负,还有最后一局未比试,若获得胜利,邀月宫应该放我们出海。” “话虽如此,”大长老双目闪亮,璀璨如星,“但你是否有把握可以击败宫主?虽然拔剑术早已失传,但宫主对剑路……,你有几成的把握?” “无,”昕儿面上的笑容如同宣纸上的水渍,极速的扩散开来,她侧身而立,眼中异光闪动,“既然别无他法,又何需多想,大长老命人收拾行装,准备上船,我不要修罗一同作战,你们也不必跟随而至,有皓陪我即可。” 站在原地,看着昕儿缓步离去,皓在她的头顶优雅的盘旋,朱雀缓缓走出,站在大长老身侧,他满面的诧异,语气也禁不住充满了疑惑,“大长老,属下觉得那女子已经明白大长老所设的计谋,她为何要主动跳进陷阱?” “那是因为她想救玄火教之人,”大长老雪脸上盛满笑意,她风情万种的转过身,看了看修罗,“修罗,这得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怎么能借邀月宫之手杀了杨昕儿。” 在大长老的注视下,修罗慢慢的垂下首,大长老转过身,凝视着朱雀,直到此时,他仍然满面震惊,“你在想什么?为何这般神情?” “大长老,”朱雀突然退后两步,躬身行礼,“请大长老许我去为杨姑娘观阵。” “为什么?”大长老目光闪烁,“你难道……。” “不,”朱雀站直身,双目回视着大长老,“那女子虽然蠢笨,但她毕竟是为了拯救玄火教众,我身为玄火教徒,理由助她,属下明白大长老的心意,绝对不会坏了大长老的好事。” 沉吟片刻,大长老点了点头,“你去吧!修罗,你也去,你应该明白大人追问时,你该如何回应?” 心急如焚,修罗轻功不及朱雀,眼看朱雀越走越远,心中不由大急,不敢再多想,只是全力追随着朱雀。 远远的看见昕儿站在邀月宫众宫女身前,朱雀轻烟一般飘到她身边,那些宫女一见朱雀,眼中异芒闪动,站在左首的女子扬眉道:“你适才说,是独自前往……。” “对,”朱雀打断那女子,“我只是观战,与战局绝无半点儿关系,杨姑娘毕竟是玄火教的客人,她若死了,理由有人收尸。” 待气喘吁吁的赶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