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群的课题,坚信那种传说中的生物一定存在。 可是举证艰难,她留下的大量论文里充斥着不切实际的猜想与推论,被同僚嘲笑像在基于科学论调编故事,没有得到任何重视。 进入hic的全体科研人员乃至清洁工都要签署保密协议,周繁任职的研究方向不得而知。后来的一次科学考察行动中,海上风暴突袭,她不幸和整条科考船一同葬身海底。 再后来,就是他这个私生子横空出世了。 院长办公室门前,周夜声停下脚步,沉静地敲了三下门。 “进来。”虞桦英说。 校务处的通知他也看到了。周夜声下午没课,意料之中的比预计时间到得更早。 办公室里家具简朴,整套的茶几沙发,档案柜都是沉闷的乌木色,和十年前,二十年前的摆放都没太大差别。 虞桦英面前的红木办公桌上,放着一台五年前校务整体翻新时才换过的电脑显示屏,其余便没有什么能与科技接轨的东西。 放在当今,这显然也很少见。周夜声很清楚自己低科技的生活作风是受到了谁的影响。 他在办公桌斜对侧的沙发旁坐下,挺直脊背,回答虞桦英的问题。 严谨的学术讨论中,他放在风衣口袋里的右手一直在把玩着那颗扁扁的珍珠。 他幼时丧母,父亲又不知所踪,从有记忆起就被虞骅英收养,扪心自问,一直是将院长当做父亲看待的。 他从未见过亲生母亲,对周繁的情感寄托还不如虞桦英。勉强说搞科研是为了继承母亲的遗志,显然不够坦诚。要说自己有多么发奋图强热爱科学,他也没自欺欺人到那种程度。 由此细细剖析想来,他数年间持续不断地申请研究所,更像是为了完成这位父亲的执念。 虽然看清时自己有些悲哀,但他的确是个没什么崇高理想的人,也没指望要做出什么举世瞩目的科研成果一举名流青史。只是怎么样都要活着,不做这些他也没别的事可做。 跟虞桦英说话时,他眼前总是闪过那只小胖鱼翘着尾巴游来游去的样子。 很奇怪。培养缸才多大点地方,他却游得那样自由自在。只窥见一隅,就好像能看到他在海洋里任意遨游的潇洒生活。 周夜声想,自己或许也是对一成不变的生活感到厌倦了,才计划着要养只宠物。 谁知道平平无奇地捡了只s级,还长成个养不起的样子。 要不要拿去换研究所的名额?看到人鱼形态的一瞬间,他就开始衡量这个问题。 人类的私心实在经不起探究,稍微细想就会被自己的丑陋卑鄙吓到。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他从海边带回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