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抄起玉简,正对着那个刀修冤大头,给他看了看全程。我从那繁杂的黑名单里找到【挂逼氪金佬】,朝他抬了抬下巴:“就这个了,怎么样?” 冤大头见我态度平淡,一时间还以为有什么坑等着他跳,犹豫了会儿,正要说什么,我便不耐烦道:“男人就是磨叽,行不行快点!” 冤大头懵了:“……你、你怎么歧视!” 我烦死他了,快点行不行,趁早开下局懂不懂:“那你是不是男的?是不是在磨叽?” 冤大头显然没有和我这种逻辑严密的聪明人交流过,一下子就失去了言语,又莫名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他当机立断:“老子才不磨叽!你别是故意拖延时间!” 我啪地一点,玉简的传音功能可比神识好用多了,科技改变交流效率嘛。 我本以为他会不接或者晚点接,没想到几乎同时,玉简传音就被接通了。 季今楼声音不响,语气冷淡,宛如秋日清晨的寒霜,凝着薄薄的寒气。他道:“有事?” 我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场外基本上居然就没有声音了,整个大堂里安静得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动静,以至于季今楼和我的对话就这样突兀地展露出来。 我靠! 这群贱人! 全等着听八卦是吧?! 幸好我不要脸,压住那点尴尬之情,我先寒暄一阵:“季道友,你是在修炼还是在睡觉呀?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呀?” 他的声线平稳无波,含了点不轻不重的冷笑:“你也知道正常人这时都应该在干什么啊。” 我哎了声,压了压声音,显得深沉一点:“其实,有句话我想跟你说很久了……”我故意停下,留一个悬念,等他问我。 季今楼压根没接茬,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在赌场?” 我:“……”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 “不,你没这个钱。而且这么安静,”季今楼随即自己推翻了前言,立刻下了结论,“赌棋馆?” 妈呀! 冤大头生怕我和他聊起来忘了正事,用眼神催促我。 我心说还说啥呢,人家全猜到了,哪里还不知道我是在钓鱼?呵呵。 “你都不好奇我要跟你说什么嘛?”我娇嗔。 “讨厌!——我喜欢你!” 季今楼:“……” 他挂了。 2. 我的意思不是季今楼仙逝了,是他那边终止了和我的传音。玩不起啊! 好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果然这大堂又热闹起来。 我死都不要再来这狗屎的投骰子了,瞪了这傻缺冤大头一眼,转头去赛乌龟。 乌龟赛场我相中了一个褐色尾巴的,没别的什么,就觉得它特别亮眼,合我眼缘。 我压了五十灵石,这几乎是我全部的身家。而一旦赢了,起码能翻个倍。 百分之百的利润迷失了我的双眼,我一时间有了一种冥冥之中的注定感,注定我会从这场赛乌龟中得到什么。 它们开始爬了。 我满怀期待地注视着那只褐尾巴龟,只见它慢吞吞地伸出了一个脑壳,绿豆大的眼珠子遥遥地望了眼尽头的龟粮,又转过来和我对望。 那双眼珠如古潭般深幽,叁分讥笑七分凉薄,它连爪子都不愿伸出,又安详地缩进了壳里。 在看到一只绿毛龟达到终点,而它仍然一动不动后,我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崩断了。 3. “抢劫!抢劫了!” 赌客们发出震惊和幸灾乐祸的叫嚷声,随后就是一道身影从人群中飞速穿梭。 “什么抢劫?!” 看场子的修士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又被一票人呼啦啦推散,在一声声抢劫中晕头转向地朝逃窜的人追去。 我把那只该死的王八抓在手心里,凌云步身法轻盈敏捷,一票追兵遥遥地缀在我身后。 钱可以没,但我要这王八为我的五十灵石陪葬!!! 我本想往原先的客栈那边跑,但仅存的理智告诉我这样非常非常丢人,等会儿翠兰和菜菜问我白露道友你去哪里啦,我说妈呀我去抢王八了。 可恶! 我堂堂金丹真人去哪里不好去? 4. 这么想着,我麻溜地转了个身子,朝着从这百层琼楼一跃而下。 呼啸的海风从耳边掠过,我脑海里闪过了热力环流陆冷海热地表陆风空中海风。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