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向月好像明白了什么,抱紧郁归尘的脖子,笑着仰起头去吻他的唇角:“哎呀不怕了。他们胡闹,不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吧?你放心啦,我真的不会离开你的。” 郁归尘低头托住他的后脑,轻快的吻随即变成温柔缠绵的雨点。 唇齿间呼吸相互缠绕,湿热的气息混入了窗外翻涌进来的桂花甜香,舟向月很快就因为缺氧变得像喝醉酒一样醺然,赶紧挣扎着推开郁归尘:“可以了可以了,到此为止。光天化日的,不能白日宣淫啊!” 他一边喘气,一边伸手拍郁归尘的背,“好了好了,给你压压惊,今晚我下厨,让你尝尝邪神的手艺!” 之后——郁归尘看着满桌全鱼宴,沉默了。 桌上摆得满满当当:清蒸鱼、椒盐鱼块、豆腐鱼汤、油炸小鱼干。 舟向月手上还拿着把粘了鱼鳞的刀,笑得温柔极了:“耳朵耳朵,快来看看你最想吃哪条鱼?” 其实平心而论,除了清蒸鱼里面的鱼肉有点没熟透、油炸小鱼干有点糊,椒盐鱼块和豆腐鱼汤的盐放多了之外,整体做的还可以。 毕竟舟向月是查了菜谱做出来的,人又不傻,就算火候没有掌握到位,也差不多七七八八了。 之前郁归尘问祝雪拥,她私下跟他说过,舟向月吃的偏咸偏辣,口味比一般人重,应该跟他魂魄受损有关系。 不管是之前的舟倾,还是现在的他,魂魄的损伤还是会对他的五感产生一些影响,所以如果菜的味道正常,他吃起来就没滋没味的。 郁归尘默默多喝点水就行了。 饭吃得不错,但舟向月看郁归尘从下午到晚上沉默的那个架势,就知道今天这事,他还没过去。 尤其是看到他还专门喝了点酒,跟壮胆似的,就觉得他似乎要准备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来了。 ……竟然还有点小激动。 盼望着盼望着,舟向月实在没想到,郁归尘最后的“出格的事”是这样的: 他一把将他压在床上,双手按在身体两边,牢牢压制住他的挣扎,然后俯下来凑到他脸侧,灼热的鼻息扑在他耳边—— 郁归尘脸颊滚烫,耳根通红,嗓音里透出一股醉酒与情动的沙哑:“你该亲我了。” 舟向月:“……?” 这是在玩哪一出? 郁归尘的喉结在他旁边滚动一下,仿佛在下定决心似的,“之前你在曼陀宫的般若绘里说过,让我记住,我要是这么压着你,你就要亲我。” 舟向月:“……啊?” 他说过吗? 郁归尘看着他茫然的眼神,泛红的眸光里多了几分危险的意味:“你不记得了?” 舟向月本能地先抬头亲了一下郁归尘喉结,至少先稳住。 他一亲,郁归尘的喉结就难耐地滚了滚,脸颊后面的耳朵变得越发通红滚烫。 在这间隙里,舟向月仔细回想……还是想不起来。 既然郁耳朵说说过,那应该真说过吧。 不过他对郁归尘说过的骚话太多了,哪里记得住——话说回来,这种东西他怎么还记得啊。 ……郁耳朵这玩法,也太纯爱了一点吧! 原来要求他亲自己一下,对于郁耳朵来说都是需要喝酒壮胆的事情吗? 舟向月哭笑不得,之前他看他那副架势,脑子里已经哐当哐当地驶过了重量级卡车,没想到…… 算了,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舟向月摇摇头,满面惆怅,“哎,耳朵,你真的哪里都好,就是……” 郁归尘身体愈发绷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舟向月。 半晌不见舟向月接着往下说,他终于忍不住低声道:“就是什么?” “就是……” 舟向月忽然一抬头,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趁郁归尘下意识躲避的时候,舟向月搂着他的脖子飞扑上去,翻身压在他身上。 光凭他自己的力气,肯定是压不过郁归尘的。不过郁归尘也扶了他一把,仰面看着他。 舟向月低下头,发梢垂落在郁归尘脸上,就像散落下来一片柔软的纱幔。 一时间两人好像突然回到了某个不存在的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他们也是这样拥抱在一起,绸缎般散落的发丝将两人的脸颊笼罩在同一片昏暗空间之中,只有彼此的呼吸相交,咫尺间有隐秘的灼热情意在偷偷生长。 “唉……这什么世道。” 舟向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低声抱怨,“我还得教你怎么玩我。” -------------------- 感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