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待遇和刚才第一次排队时简直是天差地别,引来了兑换处长长队伍里那些人羡慕的眼神。 换完筹码,钱无缺就带着付一笑去了人字桌。 绝大多数的赌客其实连人字桌都上不了,人最多的就是满场的骰宝赌大小。 人字桌还算有些人气,地字桌的人就很少了,看热闹的人居多。 至于整场最中心起注一百万祸福钱的天字桌,现在并没有开赌。每次有天字桌开赌都会全场公放,是全场万众瞩目的存在。 这桌玩的是21点,也就是庄家和赌客一轮轮拿牌,牌面数字之和最接近21点且不大于21点的就是赢家。 付一笑也就是知道个基本玩法,但上桌肯定还是得钱无缺来。 人字桌起注是一百,桌上已经坐下来的几人都押了几百,而钱无缺第一步就押了一千,然后看着牌继续加注,引来了一片或嘲笑或忌惮的目光。 这一局进行得很快也很安静,付一笑还没搞明白是个什么局面,赌局就结束了,庄家爆了。 钱无缺这一局就赢了四千祸福钱,现在他们手上有一万四千了。 接着是第二局,钱无缺几次加注,又押了四千。 这一回又赢了,而且是两倍赔率,现在他们有两万二。 桌上的人都看傻了。 钱无缺并不恋战,连赢两局之后就起身,拉着付一笑离开赌桌。 付一笑此时简直对钱无缺佩服得五体投地:“老钱你也太厉害了!我的天……” “没什么,”钱无缺得意道,“我会记牌,玩21点的胜率比较高,但也不是百分百能赢,今天手气不错。现在就去换个秘密吧,剩下一万多也够玩的。” 然而,两人再去到梦屋时,却发现外面的门锁了,门口的工作人员恭恭敬敬告诉他们:“老板现在不在,请尊客过一会儿再来吧。您要是累了,我们带您去贵宾区休息?” 钱无缺倒是不累,刚才的两局不过是个开胃菜。 既然现在老板不在,不能兑换,那就再出去玩几局好了。 钱无缺对付一笑道:“留出一万来不动,我们拿一万二去玩玩。笑哥,你要不要自己去玩?” 付一笑道:“算了,我觉得看你玩比较有意思,肯定比我自己去输爽多了。” 现在拿一万两千去玩,就可以上地字桌了,起注一万祸福钱。 付一笑只要一想这就是起注一百万,就觉得心里抽抽。 钱无缺倒是毫不在意:“一万都输掉,就回去人字桌用两千玩呗。” 不过,比起刚才随手撒钱,他现在也认真了一些,带着付一笑在地字桌的区域慢慢转过去,用他的话说,要找“与自己运气对头”的赌桌。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有人在一张地字桌旁大吵大闹:“他是天灵宿!他作弊!” 周围立刻传来一阵哄笑:“这人疯了吧?想啥呢,这可是不夜洲!” “有没有点常识啊?有不夜洲主人坐镇,没有天灵宿能在这里作弊好吧。” “运气不行就赖对方作弊呗,怂包是这样的。” “何况那可是蝉爷啊!居然敢碰瓷蝉爷,疯了吧他!” “他输了多少钱啊这么疯?” “好像是之前都赢到八万祸福钱了吧,然后一把全押上了,结果一下子全输光了。” “那还真是又蠢又倒霉。蠢是没办法了,有这个精力大吵大闹,倒不如认真想想怎么提升自己的运势,啧啧。接着闹下去,可就死到临头喽。” “原来天灵宿在这里没用啊?” 付一笑咋舌,“那还是老钱你这个记牌的能力比较有用。” 钱无缺耸耸肩:“这里毕竟是个赌场,要是天灵宿随便动用力量,那不是被他们包圆了,老板亏死。” 在这个区域的人,要么是坐在地字桌上起手就押注一万祸福钱的赌客,居高临下地看着热闹。 要么就是在这里围观的好事者,看到有人居然胆大到在这里闹事,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 那人大概是刚刚豪赌一局,输光了自己所有的祸福钱,然后就赖对方作弊。 付一笑朝吵闹的中心看去。 “你……你……” 一个没带面具的魁梧男人喘着粗气,鼻子上一道横亘整张脸的伤疤显得格外瘆人,他布满血丝的眼珠紧紧盯着旁边地字桌旁坐着的人。 付一笑沿着他的目光看去。 闪烁着迷离光泽的黑曜石赌桌旁边,高脚椅上坐着一个一身古式白色长袍的年轻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