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一片片隐隐约约的银白鱼鳞。 肉眼可见,那些鱼鳞正在缓慢地生长。 “我知道,我知道……” 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会哭出更好的珍珠的……求求你们别打他了,我哭!我保证会哭出更多珍珠……” “早这样不就好了?” 男人说,“你看,你偷工减料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本来就该哭出更好的珍珠,如果只是做到这一点的话,那可算不上惩罚。” “你就看着你儿子再被打一会儿吧,你记住,这都是因为你。” 那人把她的头一放,对挥鞭子的人道:“再打重一点。” 鞭子更重更密地落在小黑子身上,他哭嚎的声音一开始更加惨烈,慢慢地却逐渐嘶哑起来,在空中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女人瘫软地跪在墙角,身边已经积了一小堆五彩斑斓的美丽珍珠。 她低着头,仿佛神志不清一般,哽咽地一遍遍重复着:“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会哭出比以前都更好的珍珠的,我会长出鱼尾……” 直到小黑子几乎没什么力气挣扎了,那两个男人才把他从空中放下来。 女人抬起头,哀嚎着想要靠近去摸一摸孩子,却依然只能被困在原地。 一个男人道:“花嫂啊,你之前不是说你就希望看看孩子,就算摸不到也行吗?你怎么又反悔了呢?” 女人哽咽得说不出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嗓子眼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男人问道:“花嫂,你想再见到你儿子吗?” 女人像是濒临死亡的鱼一样,通红的眼睛空洞无神地望向孩子的方向,半晌都没有出声。 “不想……” 女人闭上眼,“不要让他来见我,我不想见他……” 一滴泪从她脸颊滑落,表面的莹莹光彩甚至在没落进水里时就闪烁起来,就连站在旁边的两个壮汉都忍不住眼前一亮。 这颗美丽珍珠滚落的刹那,女人的脸颊、手臂和腿上迅速地长出了一大片细细鱼鳞。 鱼鳞映着珍珠的华彩,流淌出晶莹剔透的水光。 一幢幢石屋里大多是这样的场景,一个个人悲痛欲绝地落下眼泪化为珍珠。 恐惧、愤怒、悲伤、抑郁……所有痛苦的负面情绪,都像是磨刀石锤炼刀刃一样,会让珠奴哭出的珍珠熠熠闪光,散发出更加美丽的光泽。 尤其是,在痛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珍珠甚至可以因为情绪的杂糅和变化产生不同的颜色,落在水中变得五彩斑斓。 舟向月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年幼的孩子基本都在四号船——孩子们阅历有限,能够体会的痛苦也非常有限,单纯肉.体所遭受的痛苦,远远比不上精神上的折磨。 而在三号船,最痛苦的也是那些最脆弱的人,他们都是因为心中有牵挂而变得更加痛苦。 任不悔几人只是短暂地经过了这些石屋,根本没办法做出什么反应,就被带到了一个空着的石屋。 在这里带着上他们的都是高大的壮汉,几人现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身体,完全无法反抗。 “既然是新来的,就先看看水平,”屋里的男人看到他们进来,对带他们进来的那个男人说,“就从有鱼尾这个开始吧。” 那人会意地点点头,抬手就把舟向月和任不悔给绑在了墙角,只有鱼富贵被拉到了石屋中间。 任不悔三人一抬头,面面相觑:“……” 他们三个难兄难弟,知道彼此都是半斤八两,属于在四号船哭珍珠都不合格的那种,何况是在三号船。 “快点!”男人催促鱼富贵,“都到三号船来了,还不懂规矩吗?” 鱼富贵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