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轮廓。 “队长,我有没有说过我最喜欢你哪里?” “眼睛。”阿勒根本不需要思考。 “这么明显吗?我以为我藏得很好。” 阿勒一笑,指腹摩挲过他温凉的鬓角:“你小时候最爱干的事,就是趁我午睡时数我的睫毛。” “嗯。”沈月岛抵着他额头摩挲两下。 “你的眼睛是贝尔蒙特的湖泊。” - 带着小马崽始终不方便,阿勒把它放到了大昆家里,暂时寄养。 他今天很忙,要和沈月岛去很多地方。 贝尔蒙特在他眼中变成一张薄薄的地图,他们骑着马在图上游走,找寻曾经共度的每一个时刻。 人或许永远都无法忘记自己的少年时代,尤其是回到离别多年的故乡的时候。 在贝尔蒙特腹地的最中心,有一条干涸的小河,他们在泥沙中挖出了两块光滑的鹅卵石,沈月岛将这两块石头带到他以前栽种风信子的地方,作那朵花的墓碑。 过去已经消散,枯萎的花枝也被掩埋。 他们在鹅卵石旁边种了一朵新的风信子花,还为它用砖头搭建了一个小小的避风棚。 草原不像城市,每时每刻都在改变。 过去七年,沈月岛最爱吃的那棵柿子树还长在那里,霍深爬到树顶给他摘下一个柿子,他小口小口的,吃得很珍惜。 吃完柿子两人又去了很多地方。 他们被推掉的小房子的旧址、他们遭遇泥石流的那个山坡、他们曾经住过的帐篷、年少时阿勒练箭的地方、还有挂满彩旗经幡的高山。 最后一站,是埋葬着阿勒的迦蓝山。 草原上天黑得比较快。 还没来得及去迦蓝山,天色就黯淡下来。 大昆给他们找了一个住的地方,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帐篷离以前阿勒的帐篷很近,周围还有很多以前骑射队的兄弟,大多已经成家,带着自己的孩子来看“霍深”。 沈月岛不知道大昆是怎么和他们说的,更不知道霍深是怎么和他们交流的,或许草原人之间有自己的默契,光靠眼神就能传递信息。 他们没问霍深是不是阿勒,霍深更不会主动说出自己的身份,这些草原汉子一个赛一个的沉默寡言,聚在一起全都不说话,活像一出哑剧。 霍深没流泪,也没激动,他的表情一如年少时那样淡淡的,平静柔和,一个一个看过他们的脸后,就拿出包里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他们的孩子。 如果只靠眼睛还不能确认是他,那这些礼物则是铁证无疑。 霍深亲手做的弓箭、护腕、草编小动物,都和以前阿勒做给他们的一模一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