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有求必应。 - 第二天一早他们去医院看三叔,顺便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眼下这种情况肯定是不能再往山里派人了,去了就是送死。 村民当年就是因为相信沈堂义才把自己的孩子送入深渊,后来又相信沈堂正能帮他们,可结果是沈堂正夫妻也被杀害。 面对强权的无力和希望反复破灭的打击就如同一个巨大的荆棘球,将他们包在其中,无时无刻不在刺着他们的骨头,提醒他们不要再相信任何人。 “让我去吧。”沈堂才的身体还是很虚,颤颤巍巍举起手,“他们如果真是那些孩子的家长,那一定会有人认得我,让我去吧,小岛,这一次我不想缩在后面了。” “你确定?”沈月岛不太信他这幅样子能成事,“他们即便记得你,恐怕也是把你当仇人。” “我知道,但只要我没有第一时间被他们杀死,我就能说服他们把证据交给我,如果他们真的非要……我死,才泄愤,那也是我罪有应得,我欠他们的。” 沈月岛想了想,看向霍深。 霍深摊手,示意他来决定。 “那好,三天后我们出发去村里,叔我知道你的伤要休养,但时间真的不等人,查理这次死了那么多人,元气大伤,但保不准他什么时候就会卷土重来。” “我没事。”沈堂才撑着床板坐起来,眼神坚定又无畏。 -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靳寒趁这段时间把裴溪洄送回了枫岛,沈堂才从医院出来了,还不太能走路,就坐着轮椅去了墓地,给沈堂正夫妻扫墓。 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来过这里,没脸,也没胆量。倒是沈堂正的墓旁边的位置,他早早就买了下来,还拜托过沈月岛,等他死后,把他埋在大哥大嫂旁边。 沈月岛没来墓地,霍深还问过他要不要来看看爸妈。 他很洒脱地一摆手,说:“不差这一面,如果事情顺利结束,我就带着喜讯来祭拜他们,如果不顺利,那我就能和他们团聚了。”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他都能接受,也都在期待着。 三天的最后一天,他们窝在家里哪也没去。 进山的装备早已收拾妥当,要交代的也已经交代清楚,沈月岛就带着霍深一起窝在他幼时住的小房间里,摆弄那些幼稚的玩具。 曼约顿又下雨了,气温降得很快。 他们坐在铺着厚绒毯的地上,靠着床边看雨。 雨声淅淅沥沥,敲打着窗户,心也跟着安静下来。 静谧无声的狭小空间里,他们抱在一起慢慢接吻,拥抱,对视,不论干什么都觉得惬意。 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