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埋进去的那一刻,忍不住喟叹出声。 终于又挨住了…… 这是他年少时最喜欢的小窝儿。 可爱、圆润、滑腻、温软。 怎么看怎么喜欢。 他那时总是趁沈月岛睡着后把脸埋进去偷亲两口,亲完再不好意思地帮人拉上衣服。 有一次没忍住多亲了一会儿,直接给吸紫了,沈月岛醒过来后揪着自己衣服扬武扬威地揶揄他好久。 “起来点啊,你重死了。” 沈月岛被他这一身肌肉压得像只小鸡仔,推推不开,搡搡不走,热烘烘地烤着自己,简直就是仗着有伤在身耍无赖。 “就这么娇气,重一点都受不住?” 霍深吝啬地撑起一点距离,但鼻尖还是贴着他的耳垂。沈月岛的长发铺在床头,距离他鼻尖不到一厘,那股混合着衣服柔顺剂的橙花味缓缓钻进鼻腔。 味道很淡,却让人无比安心。 没家的小孩儿抗拒不了属于家庭的一切,同样,霍深也抗拒不了沈月岛长发上的气味。 此刻怀里这个人就像是他的妻子,在他受伤后将他温柔地拥进怀里,一边骂他死鬼真不小心,一边心疼得帮他擦汗。 如果他们当年没有分开,现在大抵会是这样的光景。 “小岛……” 他忍不住呢喃他的名字,嗓音稠而哑,鼻尖埋进那缕长发中沉迷地嗅,让人联想到草原上失去了伴侣的悲戚的小狼。 沈月岛受不住强者露出脆弱的一面,好像比普通人更能惹人怜爱,不自觉将声音放轻一些:“怎么了?” “还没好吗。” “还有两三针吧,再忍忍。” “怎么这么久……” “我说,你也太弱了。”沈月岛实在没想到霍深还有这一面,像他这种人不该是被砍了都面不改色的铁血硬汉吗?怎么跟个哭鼻子的小男孩儿似的。 “我十根指甲都拔了,你见我像你这么黏黏糊糊了吗?传出去都丢人,垃圾。” “你拔了十根指甲,我让你清醒的时候疼过一次吗?”霍深冷冷地俯视着他,蓦地低下头。 沈月岛就感觉自己肩头的毛衣被咬住了,还扯起来一些,霍深闷热的呼吸将那一小块皮肤熨得越来越烫,就像一根讨厌的手指,在拨弄他身体里紧绷的弦。 “干嘛呢,别、别咬我毛衣……”他嫌弃地伸出手,想推开小狼脑袋。 霍深的脸又往深埋了埋:“还没好吗。” “就剩两针了,快了。” “你刚才就说剩两针了。” “刚才骗你的,两针且缝不完呢。” “现在呢?” “现在也是骗你的,还有七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