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咱们到了!” 咸阳城外,一位身穿皂白色长袍的少年,手里拄着一把雨伞,跟在马车身后,神情十分肃穆。 “哦!到了啊?” 马车里,正认真书写着什么的王学斌,听到赵政的话,缓过神来。 “呼!” 王学斌下了马车,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轻松释然中夹杂着些许不舍,感情颇为微妙。 “到了啊...走吧,入宫!” 说着,长袖一振,马车车厢瞬间消失。 那匹伴随王学斌多年的老马感到身上一轻,不由打了个响鼻,鬓毛一甩,溅了他一身水渍。 “嚯,多大了,还这么顽皮!” 王学斌轻轻的拍了拍它的脑袋,宠溺的笑了笑。 秦国祖上本是为周天子养马的马倌,再加上秦国地处西北,因此秦国马匹质量是六国最好的。 王学斌的这匹马是当年秦昭襄王所赠,乃是秦国王架之后,最顶尖的良种。 一身纯黑,宛如黑缎,没有一丝杂毛,身材健壮,高大威猛,虽然速度称不上一流,但是性情耐力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走了走了,进城给你吃点好的,好好犒劳犒劳你!” 说完,王学斌也不牵马,背着双手,就这么大摇大摆向前走去。 那匹黑马极通灵性,也不乱跑,在王学斌身后,亦步亦趋的跟进了城池。 唯有赵政,见到师父大庭广众之下使用异术,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无人注意,这才放下心来。 “愣着干嘛?走啊?” “哦。来啦!” 赵政应和一声,连忙跟了上去。 “师父,咱们先去哪儿?” “王宫,你自己去,警醒着点儿,别遭了算计!” 王学斌声音不大,却在赵政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师...师父,那您呢...” 王学斌听出了赵政语气的不对,止住了脚步,微微偏头,淡淡说道: “我与文信侯有事相商,探讨一下秦国改革的方向,看看此人能不能任用。 若是可以,此人将会是你手中的一把利刃,若是不能,我会送他去见秦王,为你扫清朝中障碍。 我会陪你走完这即位大典,待到即位大典之后,一切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你要时刻谨记,为天下计,为生民计,为华夏计,为苍生计,莫要辜负了天下百姓对你的期盼!” “师父~” 赵政听着师父的话,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 三年了,离开赵国的时候他没有哭,离开他娘的时候他没有哭,被师父训斥的时候他没有哭,上战场受伤的时候也没有哭。 直到此时,听到了师父真正说出要离开的时候,他的心中的委屈再也难以压抑,哭出了声。 “去吧,莫做这小女儿姿态,坚强一点,你的路还长!” “嗯!”赵政咬着牙,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郑重的说道: “师父...你放心...” 说道这里,赵政忍不住又哽咽起来。 王学斌见此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去吧,别回头,这是一条荣耀与荆棘并存的道路。 为师相信,你会走出属于你的风采,创造一个属于你的传说。 到时候,师父也能拿你的事迹炫耀一番,自豪的跟别人介绍说这是我王观澜的徒弟,让为师也沾沾你的光!” 赵政闻言狠狠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双手一礼,噗通一声拜倒在地,不顾地上遍布的泥水,使劲的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深深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