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从大南方来的,冬天都一条裤子闯天下,对别人念叨了百八十遍的农场冷,冻掉耳朵这种话根本没有实质的感觉,觉得太夸张,就算冷能咋样?大不了穿棉衣嘛!她带了的! 这时候车到站了,列车员拿着喇叭喊:“都醒醒啊,到站啦,下车啦,别睡过头!” 列车一停,车门一打开,人潮就往下涌,大部分都是被调往农场补充劳力的。 丁连长护着林盈盈往下走,前面的女军医嗷一声,“怎么这么冰啊――” 走到车厢门口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一盆冰水直接兜头浇下来一样,直接就冻透了!!! 连个缓冲都没的。 尤其她还没穿棉鞋,简直就好似上了酷刑。 丁连长催她:“我说同志,下车啊,就三分钟呢。” 女军医要哭了,“冷冷冷……”她抖得不成样子,“咋这么冷。” 林盈盈说自己还有一件备用的军大衣,可惜在姓李包里不在身边。 丁连长看那女军医冻得可怜巴巴的,她眼泪都流出来了,估计自己都不知道。咬咬牙就把自己的军大衣脱下来,顺手给女军医披上,然后护着林盈盈顺着人潮赶紧下车了。 那女军医还喊呢,“哎,同志,你贵姓啊,哪个部队的,我咋去找你们啊。” 下车的人太多,有一多半都是在这里下车的,人潮汹涌都被挤着走,根本没时间停下来说话。 她就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护着那个漂亮的女人走远了。 林盈盈怕老丁冻死,所以一点都不拖他后腿,两条小腿倒腾得很快。而她穿着大衣呢,老丁也就没那么顾忌,直接拎着她的胳膊,也怕她摔了,不但霍青山要怪他办事不力,林盈盈都得恨他让她出丑。 所以他竟然没顾得上冷! 真他娘的冷! 要不是怕霍青山不高兴,他能背着林盈盈飞出去! 同来的战士,基本人手俩箱子,帮林盈盈拎着呢。他们看到丁连长没穿大衣,都哟呵一声,敬佩道:“连长,铁打的汉子!佩服啊!” 丁连长:“……”我特么后悔我会说吗? 终于到了出站口,外面站满了穿着军大衣接站的战士们,林盈盈还是于人潮中一眼就看到了霍青山。 他实在是太出挑了,高大的个子特别显眼。 林盈盈把围巾扒拉下来,也不管冻成霜的哈气冰得很,她跳起来朝他招手,“青山哥~~”她看着霍青山立刻朝她的方向看过来,便一个劲地挥手。 丁连长赶紧扯她:“姑奶奶,小点声,喊啥啊。生怕人家不认识你俩啊。” 林盈盈吐吐舌头,“我这不是怕他看不见我们么。” 谁知她这么一喊,周围的人都扭头看她,一看是个这么漂亮的军嫂,大家立刻振奋起来。 一群兵哥哥一齐大声喊:“青山哥~~” 外面的霍青山:“???”什么情况。 里面排队出站的林盈盈直接把脑袋躲在丁连长的身后不肯露头了。 “嫂子,你别害羞,俺们帮你喊,青山哥一定会听见的。”几个青年还逗她呢。 林盈盈朝他们拱拱手,“多谢多谢,回头请你们吃冰糖葫芦。” 有青年来了劲儿,纷纷报上自己的部队番号,他们什么农场、什么团、什么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