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有些古板,和他硬碰硬只会让自己难堪,所以贾流苏先示弱,说是自己无能,贾庸能坐到大学士的位置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文人有傲骨,他更甚,向来不喜和达官贵人同流合污,所以有点自视清高,觉得自己是清流,别人都是污秽。 加上贾府和陛下的这门姻亲,更是平白拉升了他在朝中的地位,外人想来巴结的心思从来没断过,别人都说他养了一个好孙女,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光耀贾府门楣,同样他自己可以把孙女说的一文不值,但不允许别人来说三道四。 此时贾庸一听孙女受委屈了,哪里还坐得住,脸色变了几变,声音沉沉,握住放在桌边的拐杖,咚咚敲了两下,“流苏,你老实告诉祖父,你们新婚燕尔,太子就让你受如此委屈,难道,他在外面有人了?” 也不怪贾庸会这么想,皇家子弟向来如此,几个旁支亲王在娶妻的同时都是纳了好几房小妾,皇家高墙绿瓦看着富贵,可从来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其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贾流苏没想到祖父竟然会往这方面想,一时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但是贾庸却以为贾流苏不答就是默认了,他撑着拐杖站起来,拐杖慢悠悠的咚咚声让人听着觉得心慌。 只听贾庸喃喃自语道,“难怪,难怪啊!” 贾流苏不明所以,瞪着一双泪水盈盈的美眸问贾庸,“祖父,您怎么了什么难怪?” 贾庸有些心疼的看着贾流苏,似有些不忍,叹了一口气,眼中的怜悯越发厚重,“流苏,晏七七要回来了。” 望着祖父欲言又止的神情,贾流苏的心跳漏了一拍,当时脑中还没转过来,又重复了一遍,“晏七七?” 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安,安和公主?” 晏七七是安和公主的名讳,知道的人极少,所以她当时没反应过来。 当时晏洛谦求娶晏七七的消息闹得宫里宫外人尽皆知,要不是晏七七要去北国和亲,说不定晏帝一生气连太子都要废掉,是以当时不少传闻都说晏七七之所以会去北国和亲就是晏帝为了防止她狐媚惑主。 可是如今她好好的和亲王妃不做,回来做什么? 贾流苏的心宛如被一双手紧紧捏住,喘息不得。 “流苏啊,昨日祖父在朝堂上看见了成国公的儿子晏北了,许世安也从边关发来了消息,晏七七成为北国太子妃,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被下狱,成国公生死未卜,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要严重。” 这本来是朝廷秘辛,贾流苏自然是不知道的,可是她身为太子妃,只关心整件事是否对太子有利。 如今再细细回想,所有的一切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