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七七沉吟了片刻,没有急着回答,她不得不佩服郝连澈心细如发,问的问题竟然这么刁钻,一般常人的思维肯定是先问她姓什么,从哪里来,他倒好,反其道而行之,但凡是答错一句,她就走不了了。 好在晏七七还懂哑语,丝毫不慌,也跟着比划,“装的是鱼,拿出去换银子的。” …… 片刻之后,精通哑语的人走到郝连澈身边回禀,“陛下,这人说他住在山里,靠卖鱼卖野菜为生,每月都会让打上来的鱼晒干做成咸鱼拿到集市上贩卖。” 听他说完,郝连澈的脸色非但没好,反而沉下去了几分,他走过去用手轻轻掀开竹篮上搭着的布片,才刚刚掀开,腥味扑鼻,郝连澈顿时将头偏向了一边,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有了陛下的命令,已经封闭的栅栏再度被打开,晏七七终于有惊无险的走了过去。 回到马车上的郝连澈觉得自己鼻尖都沾满了腥味,挥手扇了扇风,让这呛人的气味挥发的更快些。 只是这味道实在是太过呛人,他都感觉到自己的手上都有腥味,就连一旁的摄政王都闻到了。 他吸了吸鼻子,咦了一声。 “怎么了?” 此时郝连澈心生烦闷,他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多虑了,夜晚老是梦见七七不说,白天都能看岔,世界上相似之人何其多,这人不过是眼神和七七有些相似而已,他精神太紧绷了,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按照时日推算,即便是城门口早已贴了通缉令,只怕七七早就已经回到晏国了吧? 没想到摄政王眼神凝重,又凑过去在郝连澈的衣袖上闻了闻,方才答道,“陛下,这鱼不像是北国普通的水产,腥味甚浓,况且北国很多地方都封冻了,正是冬眠时节,又怎么会有这么多鱼,而且腥味甚浓的鱼,只有一处有,还极为难得。” 摄政王和郝连澈不同,他行军打仗多年,吃过不少苦,依靠草根树皮裹腹的日子也不是没有,这些年他别的本事没有,辨别食物的本事倒是一流。 虽然鱼被腌制了,腥味比往常更加浓厚,但是通过气味他还是能辨别出不同。 马车依旧缓缓行驶在道上,有了郝连澈的旨意,马路上人来人往,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郝连澈速来讨厌腥味,听摄政王一本正经的说着,他眉头紧蹙,漫不经心的敷衍着,“哦,是哪一处?” 摄政王想了想,“只有离’天穹尽头‘不远的冰河里才有,不过那地方人迹罕至,又怎么会有那么大……” 刚才郝连澈拦住人盘查的时候,摄政王不在场,只是远远的看着,结果陛下回到马车上后身上沾染了腥味他才多说了两句,还没等他说完,只见郝连澈突然掀开马车门,不管不顾,直接跳下还在行驶中的马车,几乎是飞奔着朝城门口而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