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怡然自得的样子完全不同,太子此刻脚步生风,仔细一看还略微有些踉跄。 “殿下,您干什么去啊!”北禹在风中凌乱,晏洛谦只当是没听见,扯过马翻身就上,快马加鞭就往皇宫赶去,只给北禹留下了一个模糊的背影。 待殿下的身影再也看不见,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时候,北禹才慢悠悠的回到房间,继续将太子殿下之前留下的那一摊画卷全数倒入火盆里。 火光闪耀,照的北禹脸上时明时暗,和刚才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同,此刻的他看起来脸上反倒多了几分愁容,声音极低地喃喃自语道,“哎,晏七七还真是个祸害啊……” —— “陛下,微臣早就说过,这个女子就是个祸害,世安当初拒绝了她的亲事差点被打个半死,休养了三个月才捡回来一条命,后来微臣又听闻左相大人的嫡子云羡公子和她交好,不到三月也暴毙而亡,如今世安奉皇命去北国探望,竟然又被她害得差点丢了性命,她怎么如此阴魂不散啊陛下!” “这个女子”文武百官都知道是成国公的独女晏七七。 在太和殿上将晏七七说得一文不值的人正是已经被拿了实权,空有一个国公名头的许国公许丞。 长期在风月场所花天酒地早已经掏空了他的身体,说话大喘气不说,这一长串话说出来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 颤颤巍巍的要不是身边站着的侍从眼疾手快的将他搀扶住,说不定会一口气上不来噎死过去。 许国公本来没有资格再上朝堂了,但是他身为许世安的生父,第一时间听说许世安差点丧命后,气不打一处来,想到万一许世安回不来,他的好日子恐怕就真要到头了,这几个月憋得火统统有了发泄口,一股脑的全赖在晏七七头上了。 他也不顾成国公就在殿前站着,脑中但凡能想到的恶毒之言,都如同竹筒倒豆子,全部往外倒。 “放肆!” “大胆!”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声音是大殿上端坐在龙椅上的晏帝,还有一个声音是刚从宫外疾驰返回的太子晏洛谦。 晏洛谦一改在北禹面前散漫的形象,此刻九珠玉冠束发,金色蟒袍加身,倒真有一国储君的典范。 “儿臣来迟了,还请父皇恕罪。” 晏帝刚点头,晏洛谦就看向许丞,眸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许国公说了这么一长串,对你们许家的过错却丝毫不提,真是会倒打一耙啊!” 许丞本来是想泄私愤,惹怒成国公也就罢了,没想到从中蹿出来一个太子,当着朝廷重臣的面质问他,又说出了许国公府许世安的丑事,许丞是回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