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那天在摄政王府见到了她。 从她撕下面具的那刻起,公孙璃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是狂喜的,是庆幸的,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开心,所以当刘畅的刀剑指向她的时候,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连想都没想,直接对刘畅下了杀手。 然后再坦然的到北国皇帝面前认罪。 郝连政一直忌惮摄政王,公孙璃无意中杀了刘畅对郝连政来说百利无一害,他自然乐见其成,顺水推舟将公孙璃下了狱。 这一次公孙璃被人戳破了心思依旧没有半点异样,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不承认也不反驳,“陛下今日说这么多,是来兴师问罪的?” 郝连政一点也不在乎公孙璃的无礼,与人合作大致都是如此,合则聚,不合则分,两人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只不过如今他的目标变得更大了些。 他摇了摇头,“朕也并不打算翻旧账,况且武将他摄政王多得是,多刘畅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大不了耗些时日去重新选拔就是了,今日朕来,也是想和公孙尊主讲条件的。” 和北国皇帝谈条件,公孙璃还是头一遭。 可是从这么多年来摄政王和郝连政斗得你死我活也没讨得了好处来看,这北国皇帝看着是个病秧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和他谈条件,无异于是虎口夺食,这点公孙璃一早就知道,况且郝连政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既然他今天来了,摆明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那陛下到底想说什么?” 公孙璃干脆也坐了下来,神色慵懒的看着他。 郝连政也不废话,从腰间掏出一个纸包,右手三指按压滑到公孙璃面前,“这里面是能让人顷刻毙命的毒药,只要你能将那从晏国来的女人杀了,一命换一命,朕可以马上放了你。” 公孙璃眼皮半阖着,让人看不清他此刻最真实的反应。 “陛下您什么意思?刚才还说本尊对那个不同,如今又让本尊主去杀了她,陛下是在耍我吗?“ 他顿了顿道,”况且,我们暗夜重楼虽然干得是刀口舔血的买卖,但是有两不杀,一是手无寸铁的女人不杀,二是嗷嗷待哺的婴孩不杀,据在下所知,陛下口中那个‘从晏国来的女人’可是您未来的儿媳妇,您这么狠心,不怕太子殿下知道后和您心生嫌隙吗?” 公孙璃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进天牢这么久,天牢看守他的人却毫无动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他看起来像杀人狂魔吗? 虽然经过郝连澈的数日调养,郝连政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但还是不能说太多话,尤其是像今天这种需要斗智斗勇的脑力博弈。 郝连政的喉咙里呼呼的喘着气,笑声比天牢屋顶上的老乌鸦还要沉桀,他闭着眼睛猛地喘息了几声后浑浊的双眼突然爆射出一道精光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