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取悦了景云时,一直冷着脸的他竟然笑了,只是说出来的话还是让人摸不着头脑,“那就不让他发现。” 晏七七一听就急了,这不是扯淡吗! “怎么可能不被发现,我都有理由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看穿了我的真实身份,你不知道公孙璃第二次进来的时候看我的眼神有多吓人……” 她的话才说了一半,陡然被打断,她的嘴又被景云时捂住了。 “唔……” “别动,有人。” 晏七七脑门一凉,顷刻间便住了声,任由景云时捂着自己的嘴,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手同脚慢慢地往门口移动。 刚才进门的时候房梁上尚且有秃鹫的叫声,此刻再听早已安静无声,连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见,而年久失修的房顶上更是如此,饶是有绝世轻功,房顶上的细微的踩踏声还是能传入到两人的耳中。 景云时快速戴上了蓑帽,两人恍若无事的在书桌边写着什么。 此刻房梁上已经被人悄悄的揭开了几片瓦,正好能够看清房内人的一举一动。 站在房梁上往下眺望的不是别人,正是公孙璃。 公孙璃眯着眼睛,正好看见景云时正在写药方,而那药童正专心致志的磨墨。 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朝跟在身后的人挥挥手,那人得令后张开双臂转身一跃而下,从后院折返到前院,再大步跨进门来。 “两位大夫,我家王爷有请。” 一直很“繁忙”的两人闻言这才放下笔墨,恍若无事的跟随护卫走出了大门。 两人刚走,一直在房顶上看着的公孙璃也飞身而下,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内。 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两人没有随身携身携带的药箱,一股脑的全部倒出来,翻了个底朝天,里面除了满满的跌打药材和银针之外没有一丁点异样。 室内更是干净的仿佛没人来过一样。 难道他们真的只是大夫? 公孙璃眼神微眯,还是有些不信。 书桌上还有半张未干的药方,公孙璃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随即扭成一团扔在了地上,眼里有精光闪烁,“哼,半个时辰过去了,药方才开出来,有点意思。” 和后院的冷清不同,摄政王府的前院倒是显得热闹了许多,之前用来议事的大厅已经摆上了四五桌,高粱画栋的房檐上没有挂红绸缎,却挂了他的军旗,此刻已经是申时两刻了,有许多身穿朝服的北国官员已经陆陆续续地过来给摄政王贺寿。 晏七七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奇观。 就算是这位摄政王功高盖世无双,这文武百官着朝服来恭贺算怎么回事?朝服和羽冠都是觐见皇帝的专用服饰,而摄政王再怎么说也只是个王爷,如今他高堂稳坐接受众臣朝拜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