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璃锐利狭长的眸中泛着精光,一直紧紧地盯着地上跪着的两人,就算是刚才他猛地一喊也并没有让那两人惊诧分毫。 这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装傻演技太好,要么她真的不是晏七七。 他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刚才这一声暴喝是他突然间想到的,一般情况下,只要是一个正常人听见另外一个人叫自己的名字一定会有所反应。 刚才他就试了,可惜结果依旧让他不满意。 公孙璃眼睑微微一缩,马上就变了另外一幅面容,快步走上前去厉声呵斥,“还愣着做什么?太子病重要着急医治才行,跪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景云时拉着晏七七从地上站起来,风姿不变,“回禀大人,草民正要诊治,您就来了,所以……” 公孙璃摆摆手,就地往旁边的椅子上靠了过去,“正好闲来无事来观摩观摩,你们继续。” 能将“监视”一词说的如此光明正大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刚才两人起身,晏七七第一次却没站住,公孙璃望着她脸上丑陋的雀斑和稀疏的毛发,压住内心翻涌的恶心,装作不经意的试探,“这位大夫貌似身体不适,要不要去旁边休息片刻?” 说时迟那时快,公孙璃的手快如闪电一般的搭上了晏七七的手腕,食指和中指“不小心”的按在了她的脉搏上,只是晏七七还没来得及抽回手,他反倒先将手挪开了。 另外一边景云时像是完全不知道公孙璃的小动作一般,正在做着诊病前的准备工作,晏七七知道公孙璃在试自己的脉象,好在她早有准备,没有露出破绽。 公孙璃的手上还有刚才触碰到她皮肤的余温,脉像平稳,一点急速跳动的痕迹都没有,沉默了片刻,公孙璃扯了一个笑容,就地往旁边的红木椅上一靠,“你们继续。” “是。” 太子的手一直垂在外边,景云时放下药箱,拿出一个正方形的丝帕,轻轻抬起太子的手放在上面。 只是景云时的手一碰到太子,太子就咳嗽的更为猛烈,犹如被捏住嗓子一般,呼呼的喘息发出嘶哑又窒息不通的声音,犹如魔鬼在嚎叫,在这四面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尤为可怖。 “太子殿下,草民得罪了。”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晏七七虽然和景云时一同入选到太医馆,却都不是医术小白,也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反而更像是揭榜的英雄在过五关斩六将之后才有资格给太子诊治的名间高手。 她和景云时是同吃同住了一段日子,但是对于他医术如何,晏七七还真没有亲眼见识过,反倒有几次还是她帮他处理了伤口。 今日她和公孙璃一样,都是第一次见。 景云时以“面容丑陋”为由戴上了蓑帽,外人根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