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机会,犹如杜鹃泣血一般哭诉起来: “外臣阮大富,恳请太子殿下为臣做主! 此人本为外臣堂弟,其父正是如今的广南伪王阮潢。 伪王阮潢狼心狗肺,在十六年前杀害吾父阮泊,弑兄夺位,恳请太子殿下为外臣主持公道!” “轰~!” 阮大贵耳边犹如一道炸雷轰响,整个人手脚发软,踉跄一步,险些站不稳坐倒在地上。 因为他知道,阮大富所言句句属实,以这个时代的纲常伦理,他们父子二人都是不折不扣的篡位逆贼。 原本阮大贵还在心底有那么一丝幻想,希望大雍的太子和往常的那些中原帝王一样,不喜刀兵。 只要广南摆足了低姿态,就能将迫在眉睫的兵祸消弭。 哪怕阻止不了大雍大军攻入广南复仇,暂时拖延一段时间,给暗中的那一支使团前往大雍京都城争取求和的机会也是可以的。 哪想到李恪根本就不按阮潢父子的思路出牌,直接把广南的正统太子阮大富给找了出来。 别说这次阮潢侵略交州的目的之一就是杀死阮大富了,就算没有这个原因,仅仅凭阮潢于他曾经杀父夺位的血仇,阮大富就不可能不会配合李恪。 这还怎么谈? 阮大贵直接要疯了。 李恪心下冷笑,这小小的广南不自量力,居然还敢玩什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脏手段。 只要有阮大富在手,李恪进入广南就有大义名分,跟之前广南人胡扯的什么“为沿海百姓报仇”相比,完全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眼看着阮大贵心理防线已经崩溃,李恪毫不客气的喝道: “大胆阮潢,杀兄在先,是为不孝;篡位与后,是为不忠。肆意兴兵,残暴不仁,无德无才,妄据王座。 广南,大雍藩属,这等恶事,我大雍岂可不理? 阮爱卿放心,孤这就调兵遣将,不日就杀入广南,直取升龙,为你父子主持公道,重塑广南正统!” 阮大富大喜过望,扑到在地喜极而泣道: “太子殿下日表英奇,天资粹美,更兼仁德广被,外臣一个小小的番邦小王都得沐恩荣,实在是感佩无地。 小王在此向太子殿下保证,只要小王能够夺回王位,日后广南就是大雍最忠诚的藩篱。” 李恪哈哈大笑,起身亲自将阮大富扶起来。 眼看着这两人表演着一副君臣相得的恶心嘴脸,阮大贵却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一片深渊之中,一直在往下沉,往下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