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统局在交州扎根不久,再加上本地人多多少少有些对太子南来有些抵触情绪,日常时候也经常会遇到些排斥。 李恪到交州之后,的确是一直在与人争斗不休,但那都是世家与官僚们在争权夺利,其实与本地普通百姓并无什么损害。 恰恰相反,太子诛灭了增城梁氏之后,无论是建立军营、还是谋划新港,每一样都增加了许多商机和工作机会,对本地百姓来说完全是有益无害。 然而,在某些人暗中鼓动下,这些百姓虽然不敢像之前那样明面上闹事,暗藏着的敌意却从未彻底消散。 这种隔阂和抵触,让物统局在平时侦缉查探时经常受到影响,行动起来往往都是事倍功半。 就像此次对于那个“将军”的抓捕,明明物统局已经提前在锣鼓巷布下陷阱,张网以待,可在等待那个将军入网之前,接二连三的有人找物统局盯梢人员的麻烦。 这不但扰乱了物统局的耳目,也引起了那群广南秘谍的注意,他们刚刚才因为疤乔的暴露而仓惶逃离到这里。 就像惊弓之鸟一样,一发现外面有些不对劲,马上就决定再次转移,若不是物统局人手充足,还真就没办法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了。 尽管把这些暗藏的老鼠全部抓获了,可一审之下才发现全部是些最底层的打手,连这一次潜入花城的目的都无人知晓。 唯一知晓的恐怕就是这些人的头领,曾经在广南军中担任过步军统领职位的黎雄将军。 由于行动被干扰,已经接近伏击圈的黎雄意察觉到不妙转身就跑,直接杀出重围,不知所踪了。 物统局为此还付出了一死三伤的代价,也难怪连陈悦薇都有种难以启齿的尴尬。 现在突然听到李恪说的这么轻松,陈悦薇顿时惊喜万分。 以两人相识以来的经历,每次遇到难题的时候,李恪总能给她各种出乎预料的惊喜,让她坚信这一次也不例外,急忙带着期待的追问: “殿下有什么妙法?” 李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一边从抽屉里翻出一张花城地形图,一边提高声音吩咐道: “去把那几位与‘黎雄将军’照过面的伤员的行动日志拿过来。” 门外马上有人应声而去,不到一刻间的功夫就快速送来三份行动日志,李恪仔细翻看之后,立即着手在一张白纸上,快速写下几个字: 二十多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健壮、皮肤略黑、牛眼、横刀眉…… 陈悦薇不知李恪写这些有什么用处,因为这些特征都有吩咐下去,在各处城门与坊市里安插的物统局特工都在留意。 李恪也看出她的疑惑,很可恶的笑了笑,摇着头说道: “你们啊!就知道说本地人排外,殊不知当地大多百姓都没有在大开发中受益之前,本地人排斥外地人本就是应有之意。 其余且不论,我告诉过你,凡事不可光用蛮力吧?” 陈悦薇有些不服气,心里也有些委屈,为了追查这个莫名其妙在花城暗杀几个老夫子的幕后黑手,物统局上下绞尽脑汁,想尽了一切办法。 李恪呵呵一笑,把那张花城地图展开,首先就点在走马巷那里,然后在陈悦薇迷惑的眼神里,以走马巷为中心画了一个圈。 而后,第二点是锣鼓巷,第三个点是代夫子家所在的大樟树胡同,同样各画了一个圈。 陈悦薇看着三个圈的交叉中心点的钟鼓巷,瞬间明悟般惊呼道: “是了!这些贼人的位置不可能是随便挑选的,第一个刺杀目标是代夫子的话,必然会在代夫子家周围选择落脚地!” 李恪最喜欢看着女局长这样睿智的分析,笑着问道:“明白了?” 陈悦薇欢喜的点头,眼中满是崇拜,屈身行礼道: “殿下英明天纵,算无遗策,臣妾钦佩万分! 有了殿下的提点,臣妾保证让那贼子无处遁形!” 两人私底下也没那么多客套,陈悦薇转身就要出门去物统局布置,可就在此时,李恪却叫住了她: “等等,你是不是打算马上就让物统局重点搜查钟鼓巷?” “对啊!” 陈悦薇有些奇怪的停住身子,不明所以的问道: “难道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 李恪摇头: “没什么不对,不过,难道你没想过有其他更简单也更有效的办法吗?” 陈悦薇立即明白李恪又有了新的好办法,眼前瞬间一亮: “殿下又有什么妙计?” 李恪呵呵笑道: “妙计算不上,不过嘛,好处也不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