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马嘶声中,彭城刘氏的豪华马车险险停住,车厢里的刘氏家主与几个心腹子侄差点撞成一团,额头到底还是在厢壁上磕了个大包。 本来就心情急躁的刘家主火冒三丈,掀开车帘破口大骂: “你这该死的狗奴才,怎么驾的车?回去之后老夫把你一家全都发到盐场里去!” 车夫又惊又恐,慌忙解释道: “家主饶命,此事怨不得老奴啊,前面的人都停下来了。” 刘家主一愣,有些不妙的预感。 正当他极目远眺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焦急的问询: “怎么回事?怎么停下了,赶紧冲啊,若是被左肥猪抓了太子就跑,咱们可就亏大了!” 刘家主听声音就知道是袁氏家主,有些不耐烦的怼道: “我怎么知道?前面堵住了。” 两人正在置气,前面的谢氏家主却黑着脸跑了回来,劈头盖脸的骂道: “姓徐的混账在哪里?” 两人被问的莫名其妙,但还是回了一句: “他不是早就走了吗?” 谢氏家主满腔怒气,咬牙切齿的骂道: “东海徐氏果然满门都是狗贼,咱们被他耍了!” 另两人越发焦急,忍不住催促道: “到底怎么回事啊?” 谢氏家主没好气的喝道: “怎么回事,能怎么回事?他不是说太子的东宫六率经不起左良甫的伏击吗? 怎么现在还好端端的堵在前面?” “啊?怎么会这样?” “太子还在?那把火是怎么回事,左良甫呢?” 这两人也意识到不妙了,等他们三人赶到前面时,一看到几里地外黑压压坐着的一片人影,三个人同时开始破口大骂: “怎么搞的,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 “咱们不是把东宫的哨马全部诱杀了吗,怎么他们会有准备?” “徐无殆狗贼,老夫势必杀你!” 这三人在这里气急败坏的跳脚,身边的部曲们也变得不安起来,乱糟糟的有些骚动。 不等这三人意识到不妙,想要整顿行伍,对面的李恪已经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李恪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就这么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打我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乔穆,你来指挥,务必趁来敌混乱之际,将之一举打垮!”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