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李恪为什么会如此强调,闻言不由莞尔。 不过这些笑容也涵义各异,有人不屑,有人欣慰,还有人完全不当回事。 这就是上次李恪提前兑付留下的隐患了,毕竟破了例之后,再想堵住口子就千难万难了。 还是那句话: 人家能兑,我为什么不能兑? 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么? 岂有此理! 李恪肯定不会想不到这一点,他将众臣的心思百态看在眼中,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不能提前兑付呢?因为此次发行的,是记名白糖券! 也就是说,日后想要兑付的话,需要本尊或者执其名帖和信物前往内帑兑付!” 众臣大吃一惊,异样的眼神再次集中到李恪身上。 有人叹服于李恪的心思缜密,有人在暗中怨恨,但本来刚起的某些小心思却是熄灭了。 李恪恍如未觉,将手中的几张白糖券一一分发给身前的几位重臣: 首辅夏景阳,次辅姚希圣,吏部尚书米道泓和礼部尚书周瑾等人,一边继续为众人解说道: “此次发券的机构,也不是东宫,而是新成立的大雍皇家糖业公司,公司最大的股东就是我父皇,占股五成;其次是东宫,占股三成;再次是我八哥与十弟,每人一成。” 很好,果然很皇家! 众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李恪这么大方,把一只能下蛋的金鸡送给雍帝和李恢李慎。 但也有很多老臣心中暗自点头,觉得李恪这样做才是最恰当的处置办法。 原本还想从中插一脚的某些人,现在也彻底打消了妄想,光一个李恪就足够他们掂量三分了,再加一个雍帝足以让他们敬畏有加。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李恪最大的底牌反而不是他们父子二人。 但这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恪接下来的安排: “以前东宫制糖,受制于原料短缺,隐患不小。不过,儋州与文昌分处琼崖东西,到时候两位郡王会全力在琼崖种植甘蔗,保证未来皇家糖业的原料供应。” 现在一石白糖的售价还要高达四万多两白银,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知道未来皇家糖业公司的利润之丰厚。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难怪李恢和李慎都无话可说,太子如此大方,如此胸襟,就算是明知道他要把两个对他威胁最大的兄弟赶到南方去,怕也没有任何人说的出什么闲话来。 于是群臣默然。 李恪却看向群臣中的某个人,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 “陆御史刚才说‘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孤,深以为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