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九池的嘴唇还有些肿,红艳艳的,像后花园里含苞待放的红蔷薇。 赫尔忽然很想问桑九池一句,昨晚的马儿够不够烈。 不过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声音在喉咙里滚了好几圈,都快到嘴边了,最后又被他硬生生吞了进去。 见桑九池来回找衣服,赫尔赶紧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捧到他面前,那个,我帮你擦了擦身上。 桑九池:里面呢? 赫尔脸忽然爆炸,牙齿磕磕巴巴地回答道:也洗,洗了。 桑九池满意地点点头,开口还是那句口头禅,不愧是皇家骑士团的团长。 听到这么一句词,以往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赫尔忽然有些心里不舒坦。 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桑九池的那一句皇家骑士团的团长,好像立刻就将两人的关系拉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对立面。 赫尔头一次这么反感皇家骑士这个称呼。 桑九池穿衣服的姿势有点困难,赫尔见状立刻走上前帮着桑九池把衣服把衣服套了进入。 穿衣服的时候他不小心擦过桑九池的皮肤,立刻就被对方过分柔嫩的皮肤勾了一下。 桑九池站起身,脚步有些虚弱。即便是穿个宽大的红衣大主教袍子,他也能看出对方强撑着打颤的双腿。 你还好吗?要不然早一点再去。赫尔有些自责,抱歉,我昨天太 他想说自己太没有节制了,也想说自己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可话到了嘴边,愣是说不出来了。 昨天两个人紧紧相拥的时候,他们好像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可现在清醒过来,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对立的局面。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歉意反而像一种对桑九池的嘲讽。 赫尔到底是没有说出那句话。 反倒是桑九池,转头看了赫尔一眼,朝他勾了勾手。 已经开始因为自己的和桑九池生疏而难过的赫尔,不情不愿走到了桑九池面前。 毫无征兆地,下一刻他的领口头发被桑九池用力抓住,脸因为受到桑九池的拉力不受控制地朝着桑九池靠过去。 那张温润昳丽的脸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慢慢放大,直到温暖柔软的触感压在的唇上。 赫尔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便看到桑九池时而淡然时而凶狠的眼中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距离感骤然消失。 赫尔反手按住桑九池的脖子,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就在一切快要失控的时候,桑九池咬了赫尔嘴角一下。 实实在在一口,血腥的味道瞬间弥漫到了他的口腔里,让丧失理智的赫尔找到了几分自己的理智。 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把桑九池按到了床上。 迅速从床上站起来,慌乱中浴巾滑落,露出了满身的斑斑伤痕。 后背疼不疼?桑九池哑然失笑,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得,怎么这么多。 赫尔向后退了两步,害羞地躲过了桑九池的抚摸,我身子骨好,不疼,这个一天就能消下去,没破皮。 桑九池挑眉,指了指门口的靴子,帮我穿上。 依旧是命令的语气。 可很奇怪地,赫尔现在却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距离感。 或许是因为刚才那个吻,或许是因为桑九池刚才狡黠的笑意,亦或是因为他心防的逐渐崩塌。 桑九池的倨傲在他看来,甚至带着几分可爱。好像是趴在树上的猫咪,懒洋洋地伸出爪子傲慢地逗弄着自己。 赫尔拿着靴子走到桑九池面前,单膝下跪,捧起了桑九池的脚。 白皙的脚面上透着一点粉红,细小的褶皱像丝绸立起来的褶皱,带着一种透光的质感。 赫尔将鞋子小心翼翼穿到桑九池的脚上,桑九池脚微微上抬,隐隐约约露出了他的小腿。 小腿修长,没有一丝赘肉。 赫尔咽了口唾沫,只需要稍稍,他就可以回忆起这双腿暗藏的力量。 腰都被勒地生疼。 思绪像长了小伞的蒲公英,只需要有风轻轻一吹,就四散飞扬。 赫尔用力甩去了脑海中收不住的想法,不敢再动什么念头,赶紧帮桑九池把鞋子穿上。 下一刻,纤细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 赫尔只是愣了一秒,立刻将手搭在了他的手下,然后就听到桑九池说,带我去洗漱。 盥洗室里,桑九池像一只乖顺的小兽,任由赫尔帮他洗脸梳头,甚至是清理口腔。 身形格外高大的赫尔小心翼翼做着自己并不熟悉的陌生工作,生怕让桑九池不满意。 浴巾随意地绑在腰上,摇摇欲坠。 在这个只有几平方的小房间里,曾经处在对立面的红衣大主教和皇家骑士似乎找到了他们微妙的相处方式。没有任何语言,但温馨的粉色却在这间狭窄的空间里冉冉升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