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这次不想如意……我会努力逃出去,我一定!会让我哥来救你……!” 语毕,她将破风剑调转方向,剑鞘在神兽的脖颈上狠狠一拍,神兽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疯狂冲了出去,遇到不远处追杀而来的守卫便爆发出强劲的气流,不管不顾地闷头向前冲、一路杀一路冲,头也不回! 从未有过如此坚定地信念,她一定要活着出去,南予想活着,未出世的孩子想活着!她也想! 南予只望了一眼九方沁远去的背影,便不再耽搁,左手幻化出寒禅剑往藏宝楼走去。藏宝楼——整个风雨山庄的核心,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不走是因为她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做。 主楼的房间外面已经是一片狼藉,这一切都在顷刻间改变,谁能想到,她住的这间院子里,半个时辰之前还是岁月静好的样子呢。 血光、腥气、狼藉、兽印……甚至是被踩踏和啃咬的守卫们留下的血浆,到处都是,刺鼻到恶心,南予多久没有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了?又有多久没有闻到这种味道了?曾经她以杀戮与鲜血为傲,如今却憎恶至此。 唯一不变的是,两年过去,鲜血依旧是她杀戮的阀门,闻到这个味道,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兴奋,杀人是最好不过了。 她的一颗心跳得如同打鼓,一声催着一声,和她此时平稳的步调完全不同,内心已是一场兵荒马乱。 在前往藏宝楼的这段路途中,她没有看见守卫,但看见了比守卫更难缠的人——言瑾瑜。 他正带着云叶和一路人马往藏宝楼赶来,当然,也看到了已经站在藏宝楼门口的她。看见她的那一刻,他目眦欲裂,即刻猜到了她要干什么! “南予!不要!!”他的神情几乎失态,连轻功都没顾得上使出来,只想狂奔过来阻止她!“不要乱动那里面的东西!你会误伤君玦!!” 南予当然知道言瑾瑜是怎么想的。他以为她要毁掉冥火台,概因他曾经对她说过,冥火台是控制藏宝阁外阵法的核心,他知道她可能不会相信,她会猜测冥火台其实是控制风雨山庄防守的核心,进而去毁掉冥火台,但其实,冥火台和血池是在有敌情出现时对外部进攻的阀门! 所以,言瑾瑜才会说出“你会误伤君玦”这种话。 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要毁掉的并非冥火台,而是冥火台楼上那一层!那才是风雨山庄打开防守的阀门! 上次没走完的楼梯两边,挂着的全都是人和兽的鲜血,还有未出世就夭折的人、兽亡灵,以血祭奠,以亡灵开路,楼上的分明是个鬼阵! 她前几日在魔界的书籍中翻到了有关鬼阵的叙述:只要她毁了这个阵法,就相当于破了鬼眼,可以借鬼眼与魔界相通。 但她知道这周围也设了对应鬼眼的阵法,破了此处只能被送到与鬼眼相通的另一处,不过只要不在这里就好,就算是在风雨山庄附近,也好过在庄内。就算被追杀,也好过被人困住。 南予心跳得愈发快,她握紧寒禅,心中祈祷二十七格阶梯后面千万不要有什么让她命丧于此的机关。 正想着,她的人已经来到了密门,将寒禅的剑柄嵌入门上的凹槽处,南予看着石门的结界消失,缓缓打开,手心已然汗湿。 几乎是冲进去的,她看都不看冥火台一眼,径直往楼上奔去,刚踩上第一道阶梯,身后便有人怒喊,“南予!站住!你干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南予站定,转过头来看向他,心中忽生一计,她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云叶,然后缓缓道—— “言公子曾对我说冥火台上面这一楼的阵法乃是整个风雨山庄的关键,却没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个关键法,我虽不知道究竟该不该相信你半真半假的话,但我却可以确定,不管这里的作用是什么,它总是个鬼眼。如果毁掉鬼眼,我就能离开这里到达另外一个鬼眼……我说的可对?” 言瑾瑜震惊地看着她,片刻之后皱紧眉摇头,“你不能这么做!这里是整个风雨山庄的命脉,我为求君玦放过风雨山庄才与你们结盟,我背叛了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