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阳低眸,抿唇欲言,又难以启齿,顿了好半晌才道,“阿予,你想怎么救他?” 南予摇头,随手指了指仍然爬跪在地上缓解的少年,“等他先趴会儿把毒气散完,我如今尚且没什么头绪。这毒要是液体或者固体还好说,直接拿东西装就行,可是这气体要怎么收集起来研究成分呢……?” 南予的意思并不是说气体就没有办法用东西来收集,而是这个气体本身有剧毒,一接触就会毒死人的那种,只有有解药了才能靠近,那么在没有解药的时候,要如何保证自己既不被毒气侵蚀,又能顺利接触到气体将其收集起来? 更何况南予是要拿去研究成分,如果不是用闻的,该怎么研究?寻常的液体和固体南予还能闻一闻,至少那些毒不会因为闻了闻就毒死人,可这少年释放的毒气就是闻了立刻死人的。 如此一来,南予完全不知道该从何着手。 “倘若是个死人就好了,还能把他给解剖了,把毒种取出来研究。”南予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惆怅地撑着下巴道。 秦梓阳也转而坐在了她的身旁,想了片刻后道,“方才我的手下还同我说过,这名少年和他们交手过的死士释放毒气的方法一模一样。说不定能从死士的身上找到些头绪。” “死士?”南予睁大了眼睛,“你说的可是北字族培养出来的那些死士?” 秦梓阳点头,“手下人和死士交过手,他们得到的线索是,北字族培养出来的死士从来都是可以操纵的死人。今晚我看见这个少年的时候也是因为惊讶于他竟然是个活的,才将他抓过来的。” “我就说他这放毒的样子怎么这么熟呢……”九方越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道,“蠢予,你还是别蹚这趟浑水了。” “为什么?”南予挑眉看他,忽然就反应过来,“我们在房外偷听被发现的时候你也装作一副不明白我意思的样子,分明就是不想让我知道有关死士的事情。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还有,为什么你布魔界的阵法,会引发他成这个样子?魔界是不是和死士有关?” 九方越搓太阳穴都要搓烂了。他有些惆怅地扶住额头,深深闭眼慨叹了片刻,抬眸正儿八经道,“你哪天死了就是死于好奇。” 南予一脸无所谓,“谢谢,你哪天死了就是死于嘴贱。” “我真是为你好,你还是别管这件事情了!”九方越的手在桌上急促地打着节拍,“倘若这件事我能有把握罩着你,我肯定会帮你的,可问题是我这个魔界管事儿的都没办法插手管,你还是别凑这个热闹了!” “叩叩叩——” 话音落,南予还没开口回他,便听见门响三声,停顿片刻。这是十分礼貌的敲法儿。 南予抬眸看去,便对上了就站在房间门口朝她微微而笑的言城歌的眸子,“四个月了。” 南予有些惊讶地望着他,心中暗想今晚当真不是一般地巧,“……好久不见。你是来……?” “我是来,给你送个重要的东西的。”言城歌站在门口,冲她温柔笑道,“南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