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南予挑眉蹦出两个字儿,“我不。” 小爷好不容易到手的寒禅没玩儿两天你说还就还那小爷岂不是显得太没有面子了?! “你作什么非要用他的那把剑?”君玦蹙起眉,“你跟他很熟吗?” 南予还当真想了一下,随手拿起床边儿上一个果子啃了一口,“还好,他这人挺耿直的,就是闷骚了点儿,但我处着挺舒坦的。” “那我呢?!”君玦跟个小孩子似的,抿紧唇又愤愤开口道,“我哪里不耿直了?哪里惹你处着不舒坦了?哪里又不好了?!” “你看你这个人,是你自己要问我的,”南予蹙眉嚼着果子,正儿八经道,“你今天不给我衣服穿这点就极为不耿直、惹我不舒坦。” 君玦气得把脸甩到一边,咬牙道,“你要是不把剑还给他,本王还就不给你穿了。” 南予挑高眉毛:他竟气得连本王两个字都用出来了,小爷要是不怼他岂不是显得落了下风? “本妓脸皮厚,从小就被一打光着身子的女人熏陶大,全当重温一下这个职业。”说完南予就作势爬下床要往外面走。 君玦一把将她拉回来,气急,“不准这样出去!”他的女人凭什么要给别人看?! 南予顺势坐回来,拍了下他的肩笑得坦然,“那赶快去给我找件衣裳穿罢!” 君玦一怔,抿紧唇无可奈何,南予就是吃定了他这点。 坐在床边看着南予从容自在的一脸得逞兀自气了一会儿,君玦却又忽然想通什么似的提唇轻笑——所以予儿如今还知道利用自己喜欢她来跟他讲条件了? 这么一笑也算是妥协,暗想言城歌总没有让她做到这个地步,君玦将手中的剑拿给她让她自己先玩儿,随即愉快地起身,给她找衣服去了。 南予双手抬起那把剑,低眉打量—— 此剑长三尺不止,换算下来就是一米多,算是剑中极长的了。 绛紫色玉石做成的剑柄,剑柄形状似一簇燃烧的篝火,最长的一束火延伸出来成为手柄处,雕刻成瑰丽妖冶的图形,像是一种张狂血腥的神兽,又像是一种罕见稀奇的花,更像是成堆的鬼厉魔祟群涌而上,很是诡异。 剑身更是古怪,从剑柄至剑尖,越来越窄,剑柄之下有一段是镂空的花纹,像是上古传说中所绘的两位圣兽——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两相绕行。 再往下的剑身上则是一些如同鬼画符般的妖异花纹,毫无规律逻辑可循。 值得注意的是,这把剑上能感受得到充盈的气流在剑内压抑流窜,狂躁得似乎下一刻就能全数从剑里面冲出来噬魂削骨。 南予感到奇怪的是……这样一把看起来密度极高的剑,怎么她拿在手中一点儿也不重呢? 就在狐疑思索之时,君玦已经推门进来了,将手里的衣裳递给她,看了一眼她拿在手里的剑,“怎么了?” 南予一边套衣裳,一边问他,“这么长的一把剑,再如何轻巧也该有些重量罢?且这剑看起来也并不轻巧……为什么我拿在手里却一点重量都感觉不到?” 君玦轻笑了下,“我方才就和你说以后你是它的女主人,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我已经借你头上的血教它认了你,今后你也是它的主子,它怎么敢忤逆我的女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