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南予等人回到水天一线之时,诧异发现原本应该下午来接人的马车此刻已经堪堪停在了酒楼门外,马车前还恭恭敬敬地站着几个小厮。 而九方越此刻正用白皙纤长的两指捻住一张请帖,倚着门随意翻看,他今儿个穿着一身浅黄色锦衣,青丝高挽成团,只随意用浅黄色细绳绑住,那修长的身姿撑起如此明亮的颜色,真是俊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偶一瞥见南予那身儿狷介不羁的白衣,顺手就将请帖递给了后面站着的侍从,抱臂道,“诗家派人来接了,也给我递了张请帖……话说回来你要不要换身衣裳?” 南予此时着的是男装,较之寻常的素衣白靴还罩了件轻薄如蝉翼白纱衣,轻云出岫间衬得她风流倜傥,素色折扇被她随意插到脑门儿后的衣领里,偶尔不经意间拨两下高高束起垂下的青丝。 “本就是奔着吃饭去的,还换什么衣裳。”南予竟能将蹭饭说得如此天经地义清新脱俗,诗家一干旁听的小厮默然黑了脸。 跨进水天一线,没有意外的收获了两道嘲讽的视线,南予了然,挑眉问好,“好久不见。” 尽管一个多月前的风云榜时偷袭了她,但冲着是九方越的亲妹妹,南予还是决定同她意思意思客套两把。 不过九方沁很显然没打算同她客套,只管撑着下巴对南宫黛说些擦边打网的风凉话,嘴角的笑意衬得她十分兴奋,“黛儿,你知不知道今早上为什么那么多下注押诗茵若赢的?要不要我给你讲讲是怎么回事儿?” 南予面无表情听她发挥,打量了几眼她今儿个走的一身浅粉色活泼少女装,转头一本正经地看向九方越,特意顿了一下,慢吞吞道,“你晓不晓得你妹妹为什么如今不爱穿男装了?不清楚的话要不要坐下来沏壶茶我同你讲讲细节?” 九方沁腾地站起拍桌拿眼珠子怼她,神情近乎咆哮:你究竟能把踹了我裆的事儿拿出来说几遍?! 彼时目击南予壮举的唯有莲碧、映荷以及七重天内观摩的君玦、言城歌四人,九方越自然是不知道,如此一说,生生勾起了他的好奇。 “我正奇怪你近日越发喜欢穿女装,还打算抽个空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上人了?” 九方沁羞愤跺脚,狠狠剜了眼南予,几步就跑上楼阁。 南予将眼神放到南宫黛身上,后者微一惊,赶忙说道,“我什么都没说!我就留下来想跟你一起去赏花宴看看你和诗茵若究竟谁更厉害!” 显而易见,这是个看戚头的。 南予挑眉,摩挲着茶杯,侧过头去看依旧站在门口的小厮,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仰头一口饮尽杯中茶水,南予忽地起身往马车而去,“莲碧,去把长儿给叫起来,收拾干净了拎着一块儿去。” 当南予抱着长儿和九方越坐上马车后,后者才颇有些看热闹地同她说道,“我打听到,此番去赏花宴的,还有你曾经的挚爱,君莫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