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声胜有声,大抵说的就是这个情景了,一干看客们大眼瞪小眼,为寻求真相,纷纷拿眼珠子戳向了正主儿。不要怪小老百姓三八,实在是局势陡然转换太快,节奏生生慢了一条街! 寒玉此时紧蹙眉宇,死死撑着胸口,嘴角的黑血越涌越多,神韵妖魅的彼岸花仿佛在夜风中摇曳,“南姑娘……你、你的毒?” “寒玉公子!”九方沁与南宫黛同时大呵一声,瞪大了眼睛真真儿的见那彼岸花开满了那张脸! “寒玉?!”慕世铭此刻也慌了,“你方才不是已经……” “已经解毒了?”南予嘴角噙着吊儿郎当的笑,神色散漫的也不知是对谁在说,“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小爷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神色一婉转,南予先来了个柔情缱绻的笑,“螳雀之毒,寒玉公子可有听过?” “螳雀?”寒玉皱眉,嘴角的黑血被白袖拭去,“愿闻其详。” 南予微微勾唇,将方才一柱香时间内配好的三碗药中最左边那碗端了起来,缓缓起身走向寒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毒分为螳……” “南予,别人被你三言两语糊弄过去,本小姐可不吃你这套!”南宫黛见机插话,挑着两弯柳叶眉嗤笑道,“一个千人睡万人压的妓子,会几句成语还真当自己了不得了?” 南予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挑唇道,“……毒与雀毒。” “我解的……是螳毒?”寒玉顺着南予的话稍一琢磨,疑惑地问道。 南予正儿八经地递了南宫黛一个“装逼不成反被操”的表情,挑起沁眉点了点头,语调轻快,“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儿!” 南宫黛见一干看客纷纷投来明里暗里戏谑嘲讽的眼神儿,只好憋下一股火气咬牙瞪向南予。 “此毒正如螳螂与黄雀,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螳毒在前,雀毒在后。”南予顿了顿,将手中的药碗递给身边的小厮,“给他喝下去。” 身边的小厮看了眼火气正盛的慕世铭,后者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这才服侍着寒玉去喝那碗药。 寒玉犹豫片刻,仍是喝了下去,见他把药喂了进去,南予又接着道,“其实你本只中了螳毒,只是你解了螳毒,所以才引来了雀毒。” “怎么说?”寒玉将以白袖拭去药渍,问道。 “雀毒只需十种药材,可十种药材有不同组合,就有不同的毒。” “螳毒便是其中几味药材配成,你解了螳毒,那么剩下的药材便配成了另一种毒,再解此毒,余下的毒和药材又配成另一种毒,以此反复,十味药材就囊括了成千上万种毒。” “所以,要么这成千上万的毒一起解,要么,就永远解不了。” 话音刚落,寒玉脸上的花纹便已全然退却,“南姑娘毒术超群,寒玉认输。”顿了顿,“只不过,姑娘身中花神泪,没有解药,为何无事?” “这个?”南予勾唇牵出一抹浅笑,将三碗药中第二碗端了过去,置于寒玉面前让他闻,“寒玉公子,此毒我早就解过,且彼时九岁,只用了半个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