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眼尾缝补上不一样的红。 她盯着他看了两秒钟,直到电梯门关闭。随后走向小说家的公寓,惊诧地发现门并没有关闭。此时她的心中有了推测,推测刚离开的男人是从这间洞穴里兵荒马乱、慌不择路地逃出,推测现在她应该体面地离开现场,并友好地将门封锁,留给里面的人一丝体面。 但她没有这么做。 她侧身进门,没有拎包的手反手将门带上,并反锁起来,她站在玄关处往里看。 她看到小说家赤裸着下半身跪趴在茶几上,赤红布满虬结的阴茎疲软地搭在形销骨立的两腿间。她知道小说家很瘦,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的西装内里空荡,但是没想到脱下衣服伪装的他瘦削到她能感受到骨头尖锐的形状,皮肉于他的躯干而言只不过是镶灯笼的纸。 她闻到室内酒精的味道和隐约催情的气息,连同小说家克制的喘息勾勒出令人难堪的局面。她下意识地认为木岛理生被刚才的男人下了药,却在转念之间明白这场自导自演的色欲场面是他一个人的绑架案。 为的是绑架刚才慌不择路逃走的男人,而他,显然失败了。 小说家抬头看了一眼英理,他的眼睛里涨满了血色月亮的潮水,上身的衬衫是湿的,头发是湿的,下半身的欲望也是湿漉漉的,他难耐地张开嘴,他说道:“请离开。” 英理正在走过一片潮湿的海,洞穴被涨潮的潮水淹没,她在里面涉水行走。 她没有离开。她靠在玄关处的鞋柜,从她的贴身挎包里摸索一番,取出她扣在钥匙上的指甲剪。 她冷静地开始描画小说家。 “比起肉体的疼痛,你对精神层面的情感虐恋拥有更深刻的痴迷。背德情事令你如痴如醉,纠缠和挣扎和被条框捆缚的爱意是你永恒的追求,所有你小说中具像化的捆绑、囚禁、镣铐是你想在束缚他吧?” 她前一周刚做的深蓝色美甲现在已经被剪掉一半,月弧型的缺口对准延长的指尖,直到缝隙被卡到她的指肉,她一把撬动断头的刑具,四五瓣月牙的缺口被断头,掉落在地板上。 一只手结束,她换到另一只手。 “仅仅是试图靠近那种世俗背德的情感就足以让你兴奋不已。可是,他现在遇到了你不得不放手的地步,也许是妻子,也许是孩子。我的猜测是即将出生的孩子。”她叹口气,吹落尾指最后一片摇摇欲坠的指甲头颅。 “所以,现在,你需要帮助吗?” 他没撑过太久,他眼睁睁地看着女人从厨房里取出食品级的保鲜膜,像在进行腌肉料的前奏准备,她一圈一圈地缠绕指头,牙齿断开保鲜膜的声音撕拉如裂帛。 一次性的速成指套有塑料薄膜特有的假滑感,加上润滑油更是滑腻如抚摸黏蛇的津液。跪在他身后的女人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地像在搅拌肉料,探入穴内后只迟疑了片刻,便找到应该按压的点,隔着直肠,压在一块铜板大小的前列腺上。 她观察着小说家的反应,直到发现他身体的部位开始发生强烈且有节律的收缩,她知道快了。手指在一小节的潮湿穴内来回自如,她多加入一根中指,模仿性器抽插的节奏,直到一股浓精喷洒在棉布质地的茶几垫上,她皱眉,生理性不太喜欢这样的味道,才抽出手指。 打量清亮透明的分泌物液体,她想到,他果然是做足了准备,把自身作为一顿肥美待享的寿司之宴。 高潮之后的小说家趴在地板上,宛若涸辙中的鲫鱼在濒死呼吸,待他平息之后,凸起骨骼和筋络的小臂撑在地面,他缓缓地半支起上身。 一次显然是不够的。 他凸起的指节穿梭在衬衫的纽扣间,轻声沙沙解落一粒一粒的扣子,节拍落下的声响令人尾椎骨腾起酥麻的电流。 他诱惑道:“我们做爱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