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伐北所说的那些,是那些犯了事儿的,家产尽数充公,这样的房子铺子地段好,便被其他有门道的官员早早地下手抢了。” 明白了,这也算是内部资源了,凭借他们家如今的身份地位,怕是抢不到。 柴伐北笑眯眯地道:“咱们家自然抢不到,不过有抢得到的。”冲着高媛眨眨眼睛。 高媛明白了,皱着眉头道:“也别老去麻烦他,显得咱们没了他过不下日子去似的。” 柴文道:“不是故意说的,是兄长知道咱们要开铺子,主动提及的。银子照付,一点儿也不比外头的便宜。” 那就好,高媛也不是矫情的人,她和柴文远虽然已经和离,可中间有文道伐北这两个扯不断的纽带,以后打交道是避免不了的。既然已经决定了当亲戚处着,也就不必再计较这些了。 至于叔侄俩什么时候又和柴文远见了面,见面之后又说些什么,她不想管,都是要当官的人了,不能再由她管手管脚的。外头的事情,这俩比她可清楚明白多了。 高媛就高高兴兴地跟着他们俩出了门,赶车的是知义,居然还是一把好手。驽马连柴伐北的账都不买,被他在马脖子上摸了几下,就乖乖地听话了。 柴伐北懒得坐马车,小红马如今也有一岁,正是要调教的时候,偶尔骑一骑也无妨,便骑了小红马在车外跟着。高媛见那小红马不是很吃力的样子,这才不管了。 出了家门拐到成贤街上,沿街走了不过半里路,就到了秦淮河边。沿着河边的垂柳大道再走了不到一里路,马车就停了。 这么近?! 高媛从车上下来,四处看了看,秦淮河边的景致甚好,如今正是柳叶吐绿的时候,河边春风送暖,柳枝飘拂,看着就让人心生喜悦,还有性急的人坐了游船专门赏柳呢。 对于秦淮河,高媛在前世的诗词中了解不少,印象最深的自然是那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对这个秦淮河就有些不太好的看法,总感觉这里是个青楼楚馆的窝点,平常是从来不到这边来的。 如今到了这里,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这哪里是青楼楚馆聚集地啊,倒和晋中的晋水河边一样,是个热闹的商业街。 真是经验主义害死人,早知道这样,她随便溜达着就能把生意做了。 他们停留的地方,恰好是一处商铺。高媛看那商铺也不大,不过就是三间的开面。铺门倒是开着,但幌子匾额一律没有,甚是奇怪,也不知道到底是卖什么的。 柴伐北指着铺子道:“娘,就是这家,咱们进去看看吧。” 高媛便迈步进了商铺,开了窗,铺内倒是明亮,一眼就看到货架上摆的各色商品,除了最显眼的各色绢花之外,就是一些小瓶小罐,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香气,原来是家卖胭脂水粉绢花的铺子,专门为女子服务的。 店内还有一对商户打扮的女子,看那年龄相貌,倒像是一对母女。那对母女一见有客人进门,急忙上前笑道:“不知客官要些什么,小店如今减价销售,最合算不过了。” 柴伐北道:“我们是来看铺子的。” 那对母女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了,忐忑地望着几个人。做生意的眼睛利,两双眼睛都落到了高媛身上。 高媛打量了一番铺面:“倒不用太过收拾,这家的主人是你么?” 那妇人急忙摆手摇头:“不是,不是,小妇人只不过是个小掌柜。啊,这是小女,叩见夫人。” 高媛见她语无伦次,也不要她们拜见,只问:“你既然不是主人家,那主人家呢?” 妇人苦着脸道:“原本的主人家犯了事,也不知道被流放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母女俩是原本主人家看我们可怜雇来的,不是他家奴仆,这才没被拉了去发卖。这店里还有些旧有的东西,也有几个老主顾时常光顾,便也没关张,只静等着新主家接手便是了。” 看看高媛,急忙又道:“小妇人在这家铺子里干了十来年了,小女也是个能干的。夫人仁慈,还请给我们母女俩一口饭吃,来世做牛做马,也要还了夫人的恩情。” 说着就要下跪磕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