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柴文道叔侄俩笑嘻嘻地道:“两位公子爷好,属下姓宋。” “阿宋,此番又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两位公子爷上车吧。” 等他们都坐稳了,这才赶着车往城里赶,虽说怕耽误了进城的时辰,车行的甚快,却并不十分颠簸,想来这车也好,马也好,人也好,都是上佳的。 车厢内,高媛还在坚持自己的意见,她要回青龙湖住着,要坚决和柴文远划清界限,免得人家以为自己是贴上了这位,寝食难安下又出什么坏着。 柴文远好声好气地劝她:“青龙湖离皇宫太远,如今天也还冷着,实在是不方便。金堂巷离皇宫近,他们殿试的时候要黎明即入,还有无数规矩要守,若是在青龙湖住着,怕是要三更天就要起来。等考完了天也黑了,皇宫那边不同别处,车是靠近不了的,他们辛苦考了一天,吃不好歇不好,还要走大老远的路去坐车回去,怕是要累坏了。” 高媛不信他,只信自家孩子,看看叔侄俩,他俩都点头表示柴文远说的没错。 柴文远见她态度有所缓和,又见叔侄俩同意他的话,便有了些信心,又道:“如今谁不知道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妻儿兄弟?就连皇上和吕相也是清楚的。若是见他们还要靠你一人起早贪黑地送来送去,只怕要看轻了你,更看轻了他们两个。他们如今正是最要紧的时候,却是一点儿都不能含糊的。还是住在金堂巷比较好,你若是嫌人碍眼,我让他们不进门就是了,只暗地里护着可好?” 阿宋在外面赶着车,一双耳朵也没有闲着,听自家大人的话这叫一个体贴,语调这叫一个温柔,偏偏对方还不怎么领情,不由暗自叹了又叹,想着以后见了这位夫人,可是一定要恭敬上再加几分恭敬才好。满天下对着自家大人面还直呼其名的,就车厢里这一个了啊! 只听得自家大人还在里头好言好语长篇大论地劝:“今天这件事情的确是我考虑的不周到,本来想着你们人生地不熟的,有两个人在身边也好使唤,做什么事情也方便。谁成想被人钻了空子,阿王那个孩子最是忠心不过,也不知道如今是死是活。他家里还有父母兄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家人说,只好先拖延着,看看能不能先找到他。总是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才好,也不枉他跟了我一场,帮了咱们这么多忙。我的本事你再清楚不过,也就是不怕死这一条可取罢了。以前也不是没差点儿见阎王过,只是我尝过那苦头,实在是不忍心你们再吃这苦头。以前是我糊涂看不清人,才让你们吃了亏。如今我也做了一些事,实在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才让人钻了空子。你放心,我回去自会肃清上下,再不让你们涉险的。你说让我远着你是万万不成的,你们才几个人?他们俩还要殿试,也没有什么好身手,哪里护得住你们几个?只有让人知道我是紧着你们的,那人下手才会有顾忌。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理?在金堂巷,总比在晋中的时候好一些吧?” 只听得里头的夫人哼了一声,没好气地怼他们家大人:“难不成我还要谢谢你不成?” 阿宋:糟糕,大人怕要生气了,这位夫人有些不识好歹。 谁知道自家大人连调都没变,哪里有一丝的怒气? “自然不是,归根到底,都是我的错。圆娘,我以前已经很对不住你们了,不想以后再对不住你们。你不愿意进侯府的门,我也细想了很多,上一回的确是我说的不对。你是个心高气傲的,又养大了两个孩子,连文道都是你救的。我那般说,太没把你放在心上。我已将此事禀告了皇上,想着该怎么圆满了才好。” 车厢里的高媛却摇摇头:“柴文远,咱们俩是观念不同的问题,不是一般的问题。这种圆满的话以后就别说了,以前的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怪你,这些天你做的事情我也不是没看在眼里。但是,柴文远,你送文道宅子,为他们俩考试操心,这事上我不拦你,是因为你是文道的兄长,是伐北的亲爹,你有这份责任,也有这份权利。可对我再想补偿什么就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