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远:“说我是个负心汉?唉,也是造化弄人,我不怪她,定要好好补偿她。” “呃,不是,她就是跟别人说,说您早死了。”还是说出来吧,小点儿声就是了。 柴文远:“……” 这个女人! 柴文道一句话说出去,成功地让柴文远闭了嘴。见他闭着眼沉着脸,柴文道叔侄俩互相看了一眼又一眼,用眼神打着官司。 叔父你威武! 就许你自己装模作样地逗他? 哈哈哈,也不知道一会儿见了娘会怎么样。 机灵点儿,别惹出大乱子来。 放心,保证不让娘吃亏! 在外面赶车的锦衣卫只听到车厢里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忍不住心里头转了许多个念头。怪不得年前大人吩咐他们找人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地说一定对要找的人客气再客气,原来根本不是人家武功高强他们打不过,而是人家地位高。 竟然是大人的原配带着儿子小叔子杀上门来了! 呃,也不是,不是杀上门来,人家是来赶考的,是自家大人在满京城地找人家。 瞧瞧他们锦衣卫的带头老大多厉害,有这么年轻有为的兄弟,还有这么大的举人儿子! 再听,哦,自家大人这回怕要遇上麻烦了。他家里还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呢,那个夫人还是他们张镇抚使的亲妹妹呢。 张镇抚现在在西南领着一帮兄弟刺探军情呢,怕是回不来给他妹妹撑腰了。不过京里还有个永安侯呢,还和他们家住前后院。 赶车的锦衣卫只觉得自家大人这内院怕要起火,而且这火还不会是一般的大。 咦,怎么不说话了?到底那位原配骂大人什么话了啊?一时走神儿没听清楚呢。 不过肯定不是好话,要不然大人也不会生气了。 肯定是生气了,好不容易见到亲兄弟亲儿子,怎么着也不应该没话说啊,您好歹问一问人家这些年怎么过的也好啊! 自家大人太不会哄孩子了,这后院的火啊,怕是一时半会儿地消不了啦! 车厢内外的人心中各有一场大戏,赶车的锦衣卫很有眼力劲儿,把车赶得飞快,只是到了岔路口他就不得不问了,到底是往左还是往右啊? 柴伐北很客气地掀开车帘对他道:“这位大哥,麻烦往左拐。” 他也不再把车帘放下,指挥着人家左转右拐地到了自家所在的那条街。胡同门口跳下车道:“到了,就是家门太窄,这车怕是进不去。” “无妨,无妨,属下在外面等着就是。” 开玩笑呢,这样的热闹坚决不能蹭啊,看谁的热闹也不敢看顶头大上司的啊! 柴文道很客气地道:“辛苦这位大哥了。” “不敢,不敢。”被上司的儿子叫声大哥也就算了,您可是上司的亲兄弟! 锦衣卫牵着马,在车厢里的三个人都下了车之后,头也不回地往远处走了走,他看到了,这边没有拴马的地方,真好!嗯,那里有一个,还能看到门口,就那里好了。 柴文远一看地方就明白了,原来买的是这里,果然也就值五十两银子。作为皇上的心腹,有很多事情是他参与的。二皇子的那个侍妾,还是他派进去的。侍妾早就死了,拿出的证据是他们这些年四处搜集的。至于那个指证的人,锦衣卫有的是善于乔装打扮的。找一个最擅长的,扮成那个侍妾的样子,找件过去的冤案捏造个身份,公堂上言之凿凿地指证完了,偶尔到这里住上一住露个脸,就给人一直住在这里的假象。等过了几个月,说找了个地方出家也就完了。 只是没想到后来会传出那样的桃色流言来,害得皇上声名受损。满京城的人都不敢买这栋房子,他也不好出面买,就这么让这房子空了下来。 如今被他们歪打正着地买了下来倒是正好,时间长了,那些桃色流言慢慢的也就消散了。 他有些近乡情怯,犹豫了一番,还是对着儿子吩咐道:“开门。” 您就知道指使我。柴伐北腹诽着,存着看好戏的心情拍门:“娘,开门,我们回来了!” 老天爷保佑,娘您可千万别又往那里头去。他们发现了,只要她进去那里头,在外面怎么叫,她都是听不见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