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伐北很想说一句不可能,我娘说过我爹早就死了。 可惜这话搁在上辈子比较合适,这辈子就不成了,他们给人家写过信来着。 柴伐北就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犹犹豫豫地道:“我怎么知道您是不是真的?若您是冒名顶替的呢?” 柴文远:我不生气,这是自己的亲儿子,长子,连名字都是自己起的,一直没见过亲爹。 柴文道皱着眉头道:“我家兄长为大夏真武侯,锦衣卫指挥使,这位大人您器宇轩昂,倒也有些我兄长的气势。恕我叔侄眼拙,实在是从未见过兄长,不敢相认。” 柴文远:兄弟说的对,亲哥亲爹不是随便认的。 他环顾四周,一眼就瞥见了贼头贼脑的礼部侍郎,皱了皱眉头,伸手招呼道:“贾侍郎,请向前来。” 贾侍郎嘿嘿笑着:“啊——侯爷,您叫下官?” 柴文远:“嗯。” 贾侍郎便陪着笑走过来:“侯爷有何吩咐?” 眼角瞄着旁边的两个少年,三个人站在一起,更像了。 柴文远抬了抬手,又放了下去,淡淡地道:“你跟他们说说,我是何人。” 贾侍郎:“啊?侯爷您怎么了?” 您是谁,您自己不知道吗? 柴文远:“说!” 哎呦,这就不耐烦了,贾侍郎急忙道:“您是大夏真武侯啊,锦衣卫指挥使大人。” 柴文远摆摆手,示意他离开,转身对二人道:“听清楚了吗?” 柴文道惊喜莫名状:“果然是兄长!兄长在上,容兄弟一拜。” 柴伐北痛哭流涕状:“果然是我爹,呜呜呜,我竟没想到还能见到您老人家。” 柴文远:我不生气,孩子这是喜欢狠了,这才没注意话说得不好听的。 柴伐北左右看看,一把上去抓住了柴文远的胳膊,低声道:“爹,您偷偷到这里来,没被张家的人发现吧?他们没对您下毒手吧?” 柴文远:我不生气,孩子这是让张洪辉给吓着了,这才草木皆兵的。 他便安慰地拍拍儿子的肩膀:“不怕,罪魁祸首已经被我派到西南去了,三年五载的回不来,再没有人害你们了。” 柴伐北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真好,我就知道有爹比没爹好,爹您真能干。” 柴文远:我不生气,这孩子,这孩子真是我儿子吗? 柴文道见柴文远的脸色变了又变,觉得侄子把他逗得很了,急忙道:“兄长,先让伐北把名给报了吧,莫要让同科多等。” 对,这是大事。柴伐北还虚心请教:“爹,我以前考院试乡试的时候,报名表填您的履历都是务农,这回改了应该没问题吧?” 柴文远:“无妨。”谁敢阻挠他儿子考贡士,他灭了谁全家。 这回柴伐北很老实地在报名表上写了自家老爹的履历,礼部官员一看他写的“真武侯,锦衣卫指挥使”九个字之后都傻了。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头衔上顶着这九个字的大活人,这个,您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大的儿子的? 柴文远不用瞪眼,礼部官员也不敢多说,也不敢多问,只恭恭敬敬地把准考证交到了柴伐北手里。 同来的几个人都楞了,这是什么神转折?不是说他们家只有一个寡母吗?嫁人了?一个寡妇能嫁给当朝侯爷、锦衣卫指挥使?! 柴伐北还喜笑颜开地跟同科介绍:“傅兄,齐兄,孙兄,这是我爹。” 锦衣卫指挥使的头衔是十分唬人的,几位同科急忙一道施礼:“小生见过柴大人。” 柴文远脸上放和缓些,都是儿子兄弟的同科,一起联保的举人,须得客气些:“免礼,若有事,只管来午门找本官。” 三人齐齐应了,心里却齐齐汗了一把,去午门找您啊?那地方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吗? 约定了再次见面的时间地点,三人急急告辞,准备回去好好和同乡们分享这个大消息。知道吗?柴经魁他娘又嫁人了,为了不让自己儿子改姓,还是嫁了个姓柴的,还是个锦衣卫指挥使哦。 柴文远问柴伐北:“你是年后生的?” 总算从报名表上知道了儿子的年龄,他得问问儿子的生日。 “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