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亲兄弟亲儿子,真武侯柴文远下定了决心,几乎把手底下的人都派了出去,满京城地检查最近的租房情况,尤其是租房子的是来赶考的举人的,更是拿着画像仔细核对。锦衣卫倾巢出动非同小可,搞得负责会试的礼部大小官员人心惶惶,赶紧从内到外严查几遍,生怕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让这些要人命的阎王给抓到了小辫子。 顺天府衙门也提起精神来,能让锦衣卫这么大张旗鼓地查找的,定然不是一般的人,据说还是两男一女,这是趁着年根儿底下,组团到京城作案来了,必须严防死守! 在多个衙门的联合管控之下,京城风气为之一肃,别说小偷小摸了,就连吃花酒的纨绔都一下子少了不少,乖乖地在家躲风头。笑话,一看就知道这是有大动静,这个时候往枪尖上撞的都是傻子,被刺死了活该! 纨绔们的爹十分欣慰,虽然被锦衣卫和顺天府折腾的有些疑神疑鬼,但自家孩子知道审时度势,这就比什么都强。好在锦衣卫和顺天府只折腾老百姓,对于朝堂上的官员们来说,这些都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至于礼部,他们一到准备大考的时候就谨慎,眼下只不过更谨慎一些罢了。 到了年下最后一次大朝会上,因为锦衣卫和顺天府通力合作致力于京城的安定大业,被皇上赞扬了一番。礼部官员比较亏,他们得到明年三月殿试尘埃落定之后,这颗悬着的心才能放下来。顺天府尹难得被皇上当朝赞扬一次,心中得意,一扭头却看到了沉着脸的锦衣卫指挥使,心中暗啐了一声,真是根实实在在的木头,皇上都这么给面子了,也不知道换个表情。自从同朝为官以来,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就没见这根木头笑过。 皇上倒十分欣赏这个心腹的表现,锦衣卫嘛,满脸笑容像样吗? 柴文远冷着一张脸回了午门口的值房,一百个穿飞鱼服的大汉将军威风凛凛地在午门内外排成了两排,下了大朝会的官员们目不斜视地肃然从这些锦衣卫们之间穿过,摆出一副我跟谁都不熟的样子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柴文远皱着眉头苦思冥想。河东会馆的举人们,不止一个见过那日柴文道叔侄俩一起进入会馆,和那几个经魁聊天的时候也没避人,不止一个听到柴文道说自家在外头租房居住的。可这些天锦衣卫把京城租房的住户都翻了个底儿朝天,连暗门子都揪出来好几个扔给了顺天府,怎么就没有呢? 难道…… 柴文远想到了江无伤送来的几封信,信中对柴文道叔侄俩的谋略大为赞誉,少年老成、手段毒辣,连他那个多年的锦衣卫千户都自愧不如。不但躲过了好几次张家的刺杀,还能反击回去,且从未失手,就连张家功夫最好的那个,也在他们手里丢了性命。 张家那边他已经派了心腹严密监视,就连张洪辉也被他找了个机会派了外差,远远地打发到了大西南,没有三年两载回不来。至于张氏,只不过是个内宅妇人,他往家里抬了两房小妾,就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内斗上去了,就连直哥儿的书都顾不上查了。 张家短时间内已不是心腹之患,那俩孩子在防着谁? 不对,柴文远挺直了腰杆,那可是俩孩子! 俩一直在读书的孩子,从县试到乡试,一共四场,哪一场对于读书人来说不是座高山?可柴文道能一直稳居榜首,再惊才绝艳,也非得下苦功夫不可。至于伐北,那孩子身上居然还带着功夫! 据江无伤所言,柴伐北一手飞镖使得极好,暗器功夫最是难练,没有五六年的功夫,连小成都够呛。只有那些经过名师指点的大家子弟,才有可能在几年的时间内达到从不失手的可能。可高氏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请得起名师?就连给孩子吃的肉食,怕也得精打细算才成。 可他们还在晋中开了菜果香,专门贩卖新鲜菜果,还有各种鲜花,短短时日,便笼络了晋中所有官员。进货全都由高氏把持,除了她没人知道那些菜果鲜花的来历。江无伤以为是自己背后支持的,可他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