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秀才家开个菜铺子还能说得过去,举人进士家再开个菜铺子,就有些不好听了。 可是,那些东西她都不懂啊,怎么开? 这的确是个难以绕过的问题,难就难在这个时空的人认为做买卖是件丢人的事情,商人的社会地位是最低的,商户人家连科举都不能参加,可见人们对于商业从业人员的态度。像朝廷官员,朝廷可是明文规定不得经商的。 高媛吓了一跳,那以后他们家就不能开铺子了吧? 柴伐北安慰她,虽然这么说,可商铺来钱快,有的是官员开铺子,只是这铺子是不能写在官员名下的。要不咱们菜果香门前的石狮子是怎么来的? 高媛这才想起来,自家铺子还是顶着那个什么侯的名义开的呢,只是落在她名下罢了。这么说,自己还是能开? 能自然是能的,可没有了空间加持,她能卖什么呢? 高媛想啊想,想到了一个主意。 “文道,你说开个雅铺,那花算文雅的东西吗?” 柴文道一击掌:“嫂娘说的有理,咱们就开个花铺子!”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竟忘记了这个。 柴伐北也觉得自己犯了傻:“可不,京城郊外可是有专门的花棚子的,到时候连进货的事情都可以掩盖过去。” 高媛高兴地道:“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咱也不着急,我先到你说的花棚子里去看看,再决定卖什么花好了。” 反正家里现有的银子也够维持几年的,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好了。 就在包括高媛一家在内的众多人士的忐忑等待中,贡院之中的内帘官们,总算完成了全部的阅卷工作。经一众考官通过一番官方程序核实之后,其中一个写字最好的被推为榜手,将核实后的名单一一录在了早就准备好的放榜专用黄纸上。写完抬头之后,照例从第六名开始书写,等写完了第八十名,天都黑了。 其余的内帘官和他们的从人们纷纷执着烛台,把桌子团团围住,烛光照耀得如白昼一般。榜手屏息凝气,写下了本科解元的名讳,有人不自觉地念了出来:“晋中府,柴文远。” 解元的名讳一出,就有人轻叹一声:“果然是他。” “禁声。”主考官低声道,五经魁才写了第一个,还有四个呢。 榜手就继续写下去,这次就没人敢再念出来了。 等榜手最后一笔落下,主考官笑道:“不错!” 屋里的亮度瞬间落了下去,竟是七八个人不约而同地吹熄了自己手里的蜡烛。只有一个岁数稍大的内帘官动作比较慢,正鼓着腮准备吹,却发现好像有些不对。 幸亏他慢了些,否则屋内便是一团漆黑了。 最主要的工作已经完成,主考官心情也愉快了起来,对着自己的从人笑骂道:“还不点起来?莫非你也卖了个好价钱不成?” 从人便陪着笑,把手里的蜡烛又点了起来。动作最慢的内帘官捋着胡子打趣道:“下官其实也是想吹熄了的,偏偏慢了些,得,以后可要省着些用才好。” 大家都笑了起来,不少人珍而重之地将自己手里执的半截蜡烛收好,家里有小儿的回去送小儿,没有小儿要参加科举的,则是看重了别人家出的大价钱。 这可是闹五魁时的蜡烛,三年才有一次,好多人家出大价钱托人买呢。 主考官低头再次看了看五魁人选,指着其中一人道:“此人倒是好运道,若是搁在本朝开年,是断断进不了五魁的。” 本朝初年的五魁,必须是五经中各取第一,后来发现这样有失公允,便废除了。主考官点的那个人,五经里选的是《诗经》,和解元相同。 当地的内帘官便笑道:“大人不知,此人和解元还是叔侄呢!” “哦?这倒有趣,是哪家子弟这般出息?” 叔侄二人同科,还都在五魁里面,这户人家定非同小可。 知情的人摇头:“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叔侄二人都是由一位妇人养大的。这位解元,还是个小三元。和侄子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