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就被他们俩一人一个分着生吃了。高媛继续往外拿,她空间里有的是。 “文道你不是说他们还欠些火候吗?后来他们怎么没到咱们家来补习啊?” “他们以前来是研读四书的,我们选的经义不一样,就没再补。” “啊?什么经义啊?”高媛又懵了。 柴文道就跟她解释科举中的五经是哪五经,从县试起,每个人就要按照自己所选的其中一经做题了。 高媛这才知道敢情科举考试还有选做题,她想了想柴文道的读书习惯,又想了想柴伐北的:“那你们俩都选了《诗经》?” 柴文道点头:“正是。” 怪不得这小子刚重生那会儿,就喜欢捧着本《诗经》看。 “这么多年,就看一本《诗经》,不腻吗?”高媛接着问,反正她肯定会腻的。 柴文道很认真地摇头:“不腻。” 柴伐北已经笑得肚子疼了。 高媛:好吧,我肯定是犯了什么常识性的错误。 敲了敲坏小子的脑袋,接着削土豆皮。 反正已经被笑话了,高媛也就不再隐瞒自己的无知了。 “我看去考试的人挺多,得有一千多人了吧?” “好像是四千多人!” “这么多!”高媛吓了一跳,没感觉有这么多人啊! 柴伐北这次不笑了:“娘,考试的人太多,所以贡院开了三个门。咱们晋中府的和其余两个府的都在东边的门口,还有西边两个门呢,您没发现?” 好奇怪,他娘居然连这个都没发现! “贡院居然还有两个门?!” 柴文道:“平常那俩门都关得严实,嫂娘就算是从旁经过,怕也是没在意的。再说以前的三次考试,都只开了东边这一个门,嫂娘就更是不会注意了。” 高媛觉得还是这个大的贴心,点头道:“应该是。” 好吧,他叔父就是这么会说话,柴伐北表示五体投地的佩服。 高媛总结了一下:“这么说,贡院挺大的啊,怎么把号房弄的那么小?” 一溜儿开三个门呢,得多大的院子啊! 柴文道继续解释:“一来是考试的人多,二来是贡院里除了号房,还有不少屋子是给考官等人准备的……” 柴伐北插嘴:“三来是向来有官不修衙之说,咱们这边还好些,南边气候湿暖,要是赶上四月,蛇鼠虫蚁多得很,那样才苦不堪言呢。要是赶上下雨,啧啧,那滋味!” 这个高媛还是有点儿印象的:“你们的号房怎么样?” 柴伐北想了想,脸上浮出一丝鬼笑来:“挺好的,不漏风。” 倒是有只不长眼的老鼠,刚一露头就被他一脚踹死了。他那一脚踹得狠了些,那老鼠被他直接踹到了外头过道里,滑出去老远,好像还吓了某个巡逻的兵士一跳。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看榜啊?我记得好像没人说这个呢。”高媛把切好的薯条过了一遍清水,摊在盖垫上晾着,随手收进了空间,那里头脱水快。 “不好说,咱们河东省不大不小,每回也就是取八十名举人。可历次考试的人数却有多有少,今年四千多人呢,怕要到九月了。”柴文道理解为什么嫂娘不让张槐根他们到甜水胡同来了,她把这个地方当成可以放松的地方,使用神秘之地已经习惯了,怕别人来了露马脚。 柴伐北:“娘,我想吃甜瓜。” 高媛嘴上埋怨:“那你一会儿还吃不吃饭了?”手上却立刻出现了一个白皮的甜瓜,还有淡淡的香味散发出来。 柴文道:“嫂娘,我吃香瓜。” 高媛只好又给了他一个香瓜。 “少吃点儿,一会儿还要吃饭呢。” 两个人随口应了,拿着瓜去井台上洗,一边洗瓜一边嘀咕。 “嫂娘好像有些不对劲。” “没听说有什么事儿啊。” “像是有些患得患失。” “那就是担心乡试了。” “好像也不止这些。” “等等吧,娘心里存不住话。” “嗯,一会儿你机灵点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