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见他一人回来了,立刻就问:“文道呢?” 柴伐北笑嘻嘻地把弓箭递给她:“他有事儿,一会儿就回来。娘您先帮我把这个收了,回家我再卸弓弦。对了,给我把铁锹,再来个?头。” 高媛无奈地看着他:“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柴伐北装傻:“有啥要说的啊?您赶紧给我吧,没听见刚才的动静吗?山上掉了好多石头,我得收拾收拾去,要不一会儿咱就回不去了。” 高媛恨恨地戳了他一指头:“你个坏小子,就知道瞒着我!” 柴伐北继续嬉皮笑脸,拿了铁锹和?头跑了。 到了地方也不着急搬石头,先绕过去查看了一番那人的死活,箭头上有倒钩,往外拨着实费了些力气,在草丛里蹭干净了。在尸体身上搜了搜,只搜出几两碎银来。 “张家这么小气?”柴伐北却是不信,把尸体翻了个身,在腰上发现了一个荷包。打开一看,正是几张银票。 “这还差不多。”柴伐北把银票揣到自己怀里,又找了个平坦些的地方挖了个坑,勉强够那人躺下来的。把尸体扔进了坑里,草草地埋了。 “这辈子都挖了第二回坑了,跟着娘就是这点儿不好,办事太琐碎。”嘴上虽然说着抱怨的话,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把这俩杀手结果了,家里至少能过三个月的清净日子了。 他哼着小曲儿,把还在原地打转的马拉到一边,找块大石头把缰绳缠上去,然后才动手收拾那些石头。他太会偷懒,只收拾出两条车轮宽的小道来,恰好能让马车经过。 等他牵着马回去的时候,只见他娘正跟他叔父说话呢,柴文道的脸上都见汗了。 柴文道正为难呢,耍赖吧,真不是他的风格,落不下这个脸来;说实话吧,把嫂娘吓着怎么办?见柴伐北轻松地赶了辆马车过来,急忙转移话题:“嫂娘您看伐北。” 高媛扭头看了一眼,只觉得这辆马车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哎呀,不管在哪里看过,反正不是他们家的。 “你从哪儿弄来的马车?” “战利品,娘您快收了,万一槐根他们俩追上来了,不好交代。”柴伐北催促道。 高媛只好把马车收进空间,然后一手揪着一个,非要让他们俩给她说清楚不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我说,我说,娘您放手,哎呦我耳朵疼。”柴伐北龇牙咧嘴地道,娘这回是真生气了,直接揪耳朵啊。 柴文道好些,他个子高,高媛抓耳朵费劲,抓的是胳膊。 高媛把手松开了,双手叉腰:“快说!” 柴伐北刚想跟他叔父来个默契的眼神交流,就被他娘挡住了:“别给我眉来眼去的,你们俩只要一对上眼神儿,准没好事!” 真是亲娘! 柴文道叔侄俩只好避重就轻地把事情讲了,府学下毒事件是打死也不说的,只说见一人老到自家铺子里去买东西,买的少问的多,恰好又是个上辈子认识的,就知道这人是来下毒手的。于是他们就顺水推舟,定下了这么个计划,好来个釜底抽薪,让自己的日子清净些。 听他们说完,高媛后怕不已,想了又想,心里又觉得酸涩不已。 “你们俩,上辈子就过的这种日子啊?”想想就好可怜,自己怎么就会扔下俩孩子不管了呢? 俩人见她伤心,一边一个安慰她。 “娘,没事儿,这算什么啊?那些人我们都认识,这辈子肯定吃不了亏。” “上辈子我们也没吃亏,赢得可是我们。” “就是,您不是说人就该受些磨砺吗?就当受些磨砺了。” “胡说八道。”高媛擦擦眼泪,“磨砺是这么受的吗?你们这叫玩儿命。” “真没事儿啊娘,我们玩儿的都是别人的命,我们都好好的呢!” “善泅者溺于水,善战者死于兵,你们可小心着些。”高媛不放心地嘱咐。 “小心,小心,我们一定小心。”柴文道急忙保证,就知道不能跟嫂娘说,这眼泪止都止不住。 “那,以后怎么办?”高媛忐忑地问道,既然是上辈子认识的,那来历也就差不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