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眼的蠢蠢欲动。 既然家里这俩都这么说了,高媛自然就没有不应的。只是有一个问题,怎么遮人耳目。 柴伐北就问:“娘,您平常是怎么掩人耳目的?” 高媛道:“咱们离东城门比较近,我在城门外发现了一个松树林子,都是到那里的。” “那咱们也去那里好了,左右无事,我们跟娘一起去。” 正好可以看看,那片松树林子合不合格。 “先得去一趟车马行的,我把咱家的车马都寄放在那里了。”开铺子就是这一点不好,需要遮掩的地方比较多,马车就是个大物件,不管是甜水胡同还是菜果香都放不下,高媛就干脆走了明路,直接寄放在了车马行,每个月给些银钱便是。 车马行虽然没开门,但高媛的车马是寄存的,自然不会拿不出来。她寄放的是自家那辆枫木打造的好车,是带着车厢的,车厢里放了什么谁都看不出来,是掩藏货物来源的最佳工具。 刚把马车赶出来,高媛就在空空的车厢里放上了棉被枕头,免得柴文道叔侄俩坐着不舒服。他们俩倒是想帮她赶车,谁知道那匹驽马压根儿不给秀才老爷面子,打死也不走,俩人只得讪讪作罢。 赶了马车出东城门,就看到了远处的一片松林。晋中城的东面是一片辽阔的平原,据说能一直延伸到海边,是晋中的主要产粮区,很多达官贵人家都在这里有大片的耕地。高媛就一直比较奇怪,按说这么好的地方,应该不会有这么大一片松树林子啊,不应该早早地被人砍伐了充当耕地吗? 她可是亲自走过的,这片林子足有几百亩了,要是开垦出来,能打多少粮食啊! 正好柴文道这个见识广的跟着,她便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柴文道还真知道:“这片松林着实是有来历的,本朝太祖当年将晋中收入囊中之时,便曾率几万大军在这东城门与敌军对垒。攻克多日无果,死了无数将士。正当一筹莫展之际,突然飞沙走石,一个人从天而降,衣着怪异,谈吐粗俗,太祖以为妖孽,本当杀之。此人为了活命,便给太祖献了一计,将这晋中城打了下来。太祖惜才,将此人收入麾下。谁知此人真是个有大本事的,有一身好功夫,还颇有计谋,跟随太祖南征北战,到最后成了太祖的军师,被封为开国兵马大元帅。在任期间实施无数举措,北关就是他给选的址建的城。对了,连书院他都建过,只不过是为了培养武官的。” 遥遥一指越来越近的松林:“这松林也是他的手笔,说是将士们枉死,须得广植松柏,以安英灵。从此大夏便有了此惯例,但凡有大战发生之地,等安定后定要植上松柏,后人自然是不敢砍伐的。” 高媛,高媛已经不会说话了。 衣着怪异,谈吐粗俗,这是什么人? 不会是她老乡吧? 等等,那人叫什么名字? 柴文道摇头叹息:“无人得知此人姓名,他自称无名,大家便以军师称之。” “那,那他有没有后人留下?” “亦无,此人在大夏整整三十年,来的时候神秘莫测,走的时候也是如此。那日正逢太祖阅兵,此人陪同,又是狂风突然而至,等大家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此人便没了踪影。太祖苦寻多年未果,到最后就在此人离开的校场立了个雕像,雕像的模样就是他来的时候的古怪穿着。” 柴文道把这桩本朝最大的奇人异事讲完,只见他嫂娘的脸已经呆住了。 “嫂娘,嫂娘。” “娘,娘。” 两人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高媛在两个人的轻扯之下回过神来,长出了一口气,就算是老乡又如何?人家早就走了,碰不到了,中间隔着三百多年呢。 “没事儿,我是听住了。这是什么人啊?太吓人了?不会真的是妖怪吧?” “娘您是不怎么听这种故事,所以才吓住了。我看您平日里还是多去酒楼里听听书吧,说书先生说的比这个还玄乎呢。”柴伐北安慰她。 柴文道十分愧疚,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许多人都知道的故事,能把嫂娘吓成这样:“嫂娘莫怕,等到了京城,我带您去看看那雕像,您就不怕了。” “对,对,不是说以毒攻毒吗?”柴伐北附和。 “去,以毒攻毒是M.daOJUhUIshOu.COm